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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五十多年前,太乙混元祖師落敗之後,許飛娘就日夜苦思對策,找峨眉派報仇,她對峨眉派的劍術,和三仙二老以及荀蘭因、餐霞大師等人的性格習慣全都研究個遍,深知玄真子是三仙二老裡的“智囊”,看似忠厚長者,實則又陰又損,腹黑臉厚,詭詐多端,因此雖然佔據上風,依然小心翼翼,雙劍迴環,形成兩個劍圈,一橫一豎將玄真子困在當中,然後連噴真氣,將天魔誅仙劍發動惑仙亂神**,撒下縷縷血紅色的魔霧,而百毒誅仙劍則發動九天十地腐仙**,蒸騰起大量的墨綠色的毒霧,相互摻雜,被仙法控制,將玄真子圍在當中,並且兩個劍圈交錯旋轉,越縮越小,強行壓迫著七修劍圈向內收縮,逐漸蠶食掉玄真子的立足之地,無論魔霧還是毒霧,只要有一絲一毫粘到身上,或者是吸入體內,都能讓他身體立刻化為膿血!
013天痴·戰蒼虛
許飛娘懸在空中,兩口仙劍皆是數十丈長的虹光,劍勢仿若天河倒洩,狂擊萬里,向下猛劈猛砍,玄真子一味龜縮固守,不能還擊。大家也都看出來玄真子未盡全力,只守不攻,等待許飛娘露出破綻,畢竟狂風暴雨,不能持久,許飛娘不可能永遠保持這樣強大的攻勢。
烏頭婆嘎嘎而笑,用嘶啞的嗓子說:“峨眉派這些年雄霸天下,領袖群仙,還說什麼正邪不能兩立,要蕩盡天下邪魔兩教,三仙二老多大的名頭!玄真子作為任壽首徒,更是氣焰囂張,不可一世,沒想到今日竟然也做了縮頭王八,真真是稀奇呢!”她兒子死於謝琳之手,而謝琳被峨眉派護住,一個鼻孔出氣,讓她無法報仇,心中深恨峨眉,這次峨眉運衰,也來報仇,極盡挖苦之能。
軼凡大聲喝道:“呔!烏頭婆,你也是修行多年的劍仙,聽聞你最近又做了太陰教主,如何像那凡俗中的市井潑婦一般,粗俗不堪……”
“呸!”烏頭婆破口大罵,“把你個禿頭老王八!現在又說我是修行多年的劍仙了,當年殺我兒子時候,一口一個妖孽,一口一個妖婦!嘿嘿,今天我這才是妖婦本色呢!”
軼凡道:“你那孽子惡貫滿盈,數該遭劫,不過上天借仙都二女之手解脫……”
“放屁!”烏頭婆滿頭亂髮都立了起來,“我兒子這一世從落地起我便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做過什麼惡事?又何曾殺過一人?不過因為長相怪異,無緣無故被三峽里拉纖的蠢漢笑話辱罵,才施法略加小懲,不過跌他們一個跟頭,至多頭破血流罷了,怎麼就該著遭劫了?你個禿驢妄自尊大,披上袈裟就以為自己是佛祖了?也不要你那張狗臉了!回去讓那謝瓔撒泡尿給你照照,看看自己有沒有佛祖那三十二好相!若說我兒該當遭劫,那仙都二女更該遭劫!三仙二老也跑不了,嘿嘿,要不然那朱梅怎地就被血神君吞了?那才叫活該呢!”
軼凡有個綽號叫做俠僧,未修佛之前就是名震兩湖的大俠,雖然多年吃齋唸佛,這個暴躁秉性依然未改,罵人遠遠不是烏頭婆的對手,氣得火往上撞:“哇呀呀,你這老鬼婆焉敢如此惡口傷人!我不過說了那麼一句,你就這樣罵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谷逸趕忙從旁勸住:“道友不可中了敵人詭計!她們是要故意激怒咱們,亂鬥起來,好毀了依環嶺這洞天福地!而且若是驚動得聖姑出關,則她數百年苦修都要前功盡棄,非但無法飛昇,還要墮劫,道友只管用三光化劫之法將這裡護住便好,千萬莫忘了玄真子道友的囑託!”
烏頭婆冷哼一聲:“如今峨眉運衰,多年結下的因果仇怨一遭爆發,任玄真子如何詭詐多端,這次也是難逃天理!白谷逸,也就是你這些年造孽不多,若趕緊離開,還有可能置身事外,否則劫數一道,三仙二老一個都逃不掉!”
白谷逸嘿然無語,不跟她做口舌之爭,只是往玄真子處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