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乃是我當初所發誓言,既然技不如人,你要殺便殺,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麼!”裘元右手駢指稍稍彎曲,劍光向內縮緊,殷紅的鮮血立刻就噴薄湧出,順著脖子向下,很快就染紅了一大片衣衫。
虞舜華道:“裘道友快快住手!此事另有隱情,你不能殺她!”
裘元奇道:“這裡有什麼隱情?我為何不能殺她?”
虞舜華見妹妹生死系之一線,也顧不得其他:“我妹妹實與你有夫妻之緣,她與你向來未曾蒙面,為何立誓要殺你?只因為當初在峨眉山上,大家看見秦家姊妹屢次往五臺山去,大家說起她們跟貴派司徒平的因緣,就引道二妹身上來了,說是本門前輩曾說過,她跟五臺派一個叫裘元的也有夫妻緣分,二妹不忿,才立下了非要殺你的誓言,否則的話便要死在神雷之下,若不然……若不然就算是旁門左道中人也懂得知恩圖報道理,我們焉會以怨報德?還望道友萬分諒解!”
“原來是這麼回事。”裘元再打量虞南綺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調笑的味道,“你既聽人說咱倆有夫妻緣分,若此事不真,大可一笑了之,何必立下那惡毒誓言?若此事為真,我便是你未來的丈夫,你竟然要以妻弒夫麼?”又說虞舜華,“你作為長姊,對小妹理應嚴加管教,似她這般倒行逆施,你也不管不問,還要從旁推波助瀾,今日你妹妹遭劫,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像貴派秦紫玲那般,將愛生事的妹妹常帶在身邊,嚴格約束才是正理。”
虞舜華已經是亂了方寸:“是是是,道友說得在理,我以後一定……”猛然間想起裘元說她妹妹“今日遭劫”四字,頓時驚聲道,“你不能殺她!”
“她既能殺我,我便能殺她,雖說有夫妻緣分,但也僅僅是個可能罷了,我們如今既無夫妻之名,亦無夫妻之實,又是兩派敵對,殺了她上和天理,下應人倫,乃是最正確不過!”
“不可!”虞舜華苦苦哀求,“小妹不明事理,以後我定將她帶回去嚴加管教,還請諸位道友手下留情,父母早已飛昇,只剩下我們姊妹倆在人間相依為命……裘道友,你可有孿生兄弟?若是你弟弟被殺,你當如何?你今日自妖人手中救下我們姊妹性命,求你們好事做到底,再……”
裘元打量虞南綺,見她只是瞪著自己不說話,他用手一指:“你莫再哭了!讓人心煩,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我念在你們是婦道人家,形式偏頗,沒有個成算,也是尋常,要我放了她也不難,只是須得她跪下求命,並且言明日後遇到我們五臺派的人需要退避三舍,永不許再拔劍相向,我便放她活命。”
虞南綺怒道:“你要殺就殺!何苦在這折辱人?姐姐你不必求他,只管立刻會峨眉山去,稟報師父,來日練好道法,再來殺這小賊為我報仇!”
裘元道:“說得好!那我這便取你性命了!”
“道友且慢!”虞舜華淚流滿面,噗通一聲在妹妹身旁給裘元跪下,“她是我親妹妹,況且她做出今日之事,也都是我平日教導無方,如今我替她跪你,求求你高抬貴手……”
虞南綺大聲道:“大姐你快起來,這小賊哪一點配咱們姊妹跪拜……”
“你還不住口!”虞舜華何止妹妹,“他即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也承受得這一拜了,更何況……更何況……”說到這裡,她也是滿腔委屈,哽咽地說不出話來,那邊虞南綺也閉上眼睛,睫毛輕顫,淚水大顆大顆地往外湧,很多強硬的話也都說不出來,畢竟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卻不能再圖口頭便宜讓大姐跟著受辱,心中暗自發誓:小賊辱我姊妹,今日羞辱,必當加倍奉還!
看她們姐妹這般作為,裘元也實在是有些下不去手了,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若是鬥法鬥劍之時,瞬間了結性命,或者對方窮兇極惡,又強硬到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