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丫鬟,進去看小姐情況。
很快丫鬟回來稟報:“小姐說了,昨天晚上她睡得很安穩,妖怪並沒有來,也沒有看到什麼飛劍斬妖的事情。”
朱員外只當女兒面皮薄,才說妖怪沒有來,心中滿是失望和怨氣,又把尤璜埋怨了一通。
“難道我昨天晚上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尤璜大惑不解,又有些委屈,“我只會些凡人們的武術,本來也不會降妖驅邪的。”
朱員外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是用來當誘餌引妖怪上鉤的,真正捉妖的是那位五臺派的嶽真人,他又掉頭來找嶽清。
嶽清剛剛起床,神清氣爽地告訴朱員外:“老員外,那妖人已經被我除了,這回你可以安心了吧?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朱員外劈頭就問:“你昨晚可是就這麼在這裡睡了一宿?可曾到繡園裡面去降妖?”
嶽清搖頭:“沒有。”
“我把你個江湖騙子打斷腿!”朱老爺暴跳如雷。
面對朱員外的指責,嶽清很淡然地捋著黏在下巴上的長鬍子說:“以馮吾那點微末道行,哪用得著我親自出面去收拾他?昨晚不過略施小術,已經將他除去,不信你可以讓你女兒走出繡園,試試看還會昏死過去不?”
朱員外半信半疑:“你真的已經把妖怪除了?”他立刻讓丫鬟婆子扶著小姐走出繡樓,往常只要離開繡樓不超過三丈便要開始噁心嘔吐,再不回頭,就會暈倒沒了氣息,今天戰戰兢兢走出園子,一直到後堂給老夫人請安都是好好的。
大家這才相信,妖怪真的已經被除掉了,朱員外大喜,令人排擺宴席,款待真仙。嶽清不吃葷,也不飲酒,一桌子好菜只撿了幾樣略吃了幾口便罷。吃完飯就要告辭,朱員外百般挽留,嶽清又給他留下兩道符:“那妖人已經為我除去,絕對不會再有怪事發生,你實在不放心,這裡有兩張符給你,可貼在門框上,便是百年老妖也不能為害。”
朱員外見留不住,只得將符收下,讓人封了一百兩銀子給嶽清,嶽清只拿了十兩辛苦費,二兩符錢:“我並不缺金銀使,只是若不收錢,恐日後江湖上的驅邪天師難做,便只收這些吧!”
朱員外千恩萬謝地把他送出門來,出了朱府,直奔羅家,遠遠地看見一人站在羅家門前跟主人說話,那人身材頗為高大,天生異相,雙眸火紅,身上穿著卻很襤褸,彷彿乞丐,手裡拿著一根竹杖,腰間挎著寶劍,英氣勃勃。
嶽清雖然沒見過這人,不過他來時將所有相關的人物全都推演過,看著人裝扮,料想是伏魔真人姜庶的弟子五嶽行者陳太真,他跟隨姜庶修道多年,法力頗深。
嶽清沒想到陳太真竟然來得這般早,原本他在五臺山以卦推演時,陳太真應該三日後才會到達,昨日以赤陽環煉化馮吾之後,再次排卦,已經變象,因申武入羅府殺人,馮吾之死又引得他得一個相好的處心積慮想替他報仇,導致羅鷺命相頗為微弱,彷彿隨時都要遭遇不測身死魂喪一般。不過嶽清卻知道沒有這麼簡單,以羅鷺現在目前的情況,根本沒有性命之憂,命數上看,即使有些小的驚嚇磨難,也絕無夭折之理。他又連續將先天神卦排演三次,方算出是朱梅在暗中搗鬼。
姜庶昔年要繼承天都、明河二位老祖的衣缽,發願建立青城派,作為師兄的朱矮子曾經刻薄他幾句,導致兄弟反目,姜庶不是朱梅對手,跑到九峰山神音洞苦修,這些年法力大盡,自忖不次於師兄,因此出山著手創教。朱梅表面上跟姜庶失和,實際上另有深意,暗中幫著姜庶建立門派,這次他是算出五臺派要插手,因此故意在擾亂天數,更改命象,使姜庶心血來潮,算出未來門人將要遇險,才提前把陳太真給派了出來,保護羅鷺,順便考驗他的心性根骨。
若是嚴格按照輩分算,嵩山二老比東海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