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心勝道:“歐陽兄與此人交情很好麼?”
歐陽亨道:“關係一般,有過一面之緣。他本是城東崔家莊崔老太爺的小兒子,幼時被人拐去,今年春天方與崔老太爺相認。”
古心勝道:“哦,崔老太爺?好象不太出名。”
歐陽亨笑道:“崔老太爺是本城的土地主,古七公子自然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古心勝皺眉道:“那麼崔公佑何以如此囂張?”
歐陽亨一愣:“難道古七公子不是想結交此人?”
古心勝眼中寒芒一閃:“我聽說此人淫惡窮兇,欲為民除害。只是不知道他與歐陽兄關係如何?”
歐陽亨寒聲道:“哼,遲早我要與他決一雌雄!”
古心勝道:“怎麼?難道他敢惹歐陽兄?”
歐陽亨嘆道:“那廝不知道從哪裡學得一身陰毒無比的武功,為人更是兇殘成性,他初來乍到,便拿我翔龍幫立威,連殺我兩個堂主,手段殘忍毒辣,一時兇名遠播、威震鄲城。後來我多次派人刺殺,皆告失敗,我雖心中忌恨,但自恃武功尚不及他,一時亦拿他沒有辦法。”
古心勝皺眉道:“他居然如此厲害?他還有何異?”
歐陽亨憤懣道:“那廝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崔公佑,如果真是崔老太爺的幼子,此人當真是禽獸不如。他自與崔老太爺相親,不出一月,崔老太爺和他的兩個兒子便皆被他害死,雖然他對外人說父兄乃是患病身亡,但豈能瞞過我。另外就是此人十分好色殘忍,經常將女人淫虐至死,連他的親侄女都不放過。”
古心勝身體一震:“摧花道!”
歐陽亨身體亦是一震:“摧花道?!”
古心勝徐徐念道:“棄情毀道,逆天勝命,滅親絕緣,摧花求魔。我本以為他只是個心理變態的狂徒,現在看來,摧花道的餘孽又在興風作浪。”
歐陽亨道:“從崔公佑所作所為來看,的確像摧花道的作風,可是該派不是在五百年前便已絕跡了麼?”
古心勝道:“摧花道雖然是魔教旁支,但教義比較殘暴怪異,在魔教中都沒有多少支持者,加上大晉後期開始,朝廷開始大力推行儒家教化,這種亂人倫、毀綱常的邪說在普通人中間根本沒有被接受的可能,所以摧花道的信徒只得選擇了隱逸山林,等待時機,以免被朝廷剿滅。現在天下亂相已萌,看來他們亦不甘寂寞,要出世為禍了。嗯,我明白了,他們沒有辦法向成人傳教,便拐走資質上佳的兒童,從小訓練,來延續摧花道的道統。”
歐陽亨面色一變:“魔教勢力龐大、高手如雲、計劃周密、行事詭秘,我等豈有對抗之力?罷了,有死而已!”
古心勝道:“歐陽兄不必太喪氣,魔教雖然分支眾多,但是向來各自為政,少有往來,而且諸派教義多不相同,甚至互為水火,除非兩派私交甚厚,否則一般都不會管其他諸支的事情。摧花道隱退已久,而且此派淫邪怪異,向少知音,想來與其他魔教支派無甚交情,加上此派魔功奇特,習練時需要殘害眾多女子,必定會天怒人怨,難以掩飾行蹤,一旦被人發現,必定天下知聞,我們既然沒有聽說有其他摧花道的高手,想來該門高手不會太多,以歐陽兄的勢力,當有一拼之力。”
歐陽亨忽然露出驚駭之色:“我亦明白了!”
古心勝道:“什麼事?”
歐陽亨道:“崔公佑到此不久,便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了兩個老頭和四個青年,聽說那兩個老頭一個是他養父、一個是他師傅;那四個青年是他請來的護院,這六人一進崔家莊,便如石沉大海,再沒有人見過。我本還不以為意,只把崔公佑的師傅當成勁敵,現在想來,這些人皆是摧花道的妖人,藉助崔家莊作掩飾,在那裡修煉魔功。”
古心勝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