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我跟你喝了交杯酒,當我伸手碰你,你卻發抖了,我還以為你怕我,或者不想讓我碰,所以就逃走了,怕在這兒多待片刻,真的會不顧你的心情強佔了你。”
“有嗎?我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哈勒瑪還記得那時被排拒的難堪。
寶齡想了又想,這才恍然明白。“我知道了……那時我好緊張,可是又好歡喜,因為我已經是貝勒爺的福晉了,還有想到要跟你做夫妻之間的事就……就好害羞,然後忍不住發抖,可是那並非討厭貝勒爺。”
“原來是這樣。”他居然誤解了,白白浪費了洞房花燭夜。“我真笨。”
“貝勒爺才不笨。”這點她可是要抗議。
“幸好你用花盆鞋敲醒了我,不然這種情況可是還要再拖下去。”哈勒瑪忘不了她兇巴巴對他吼的樣子,想到就好笑。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紅了小臉。
“以後要再像這樣,你可以兩隻花盆鞋都扔過來。”他揶揄地笑說。
“我才沒那麼兇。”寶齡嗔道。
哈勒瑪咧開大嘴笑著。“你不必兇,只要用這雙眼睛看著我,什麼都不用做,我就舉白旗投降了。”
“哪有這麼厲害?”她偎在他胸前喃道。“連府裡頭都有這麼多人怕你,我真是不懂。”
他收斂了些笑意。“只要你不再怕我就好了。”
寶齡像是下了個很大的決心說:“我要讓大家知道貝勒爺一點都不可怕,那是因為大家都不瞭解。”
“那就拜託福晉了。”他呵呵笑說。
“嗯,我會努力的。”她像是負起了重責大任。
見她當真了,哈勒瑪真是又愛又憐的。“明天再休息一天,後天我陪你回門,讓你阿瑪和額娘看看有沒有被我苛待了。”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也無妨,只要她相信,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哈勒瑪瞅著她,心頭暖呼呼的,他願意用生命來保護她。
聞言,她“噗哧”地笑了,閉上限,在睡著之前喃道:“我一定要讓額娘知道,貝勒爺真的對我很好。”他對她這麼好,那麼她也要更用力地回報。
不知不覺地,寶齡睡著了,嘴角還噙著一抹甜笑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寶齡像是踩在雲端,幸福得難以想像。
“福晉還有氣兒嗎?會不會死了?”
一早,婢女驚恐的聲音教正幽幽醒轉的寶齡有些疑惑,她們是在說自己嗎?她當然還活著,為什麼會說她死了?
“你過去看看。”
“我不敢!”
兩個婢女都不敢上前檢視,就怕發現剛進門的新福晉已經斷氣,兇手正是她們的主子,因為她居然敢用花盆鞋扔主子,簡直是罪不可恕。
寶齡先攬了下眉心,慢慢地睜開眼,看著她們推來推去。
“你去看!”
“你去……啊……”其中一個婢女叫了出來,看到寶齡起身一臉納悶地看著她們,不禁喜極而泣。“福晉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福晉沒事兒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兩個婢女都衝到炕床邊,急急地問。“要不要找大夫來瞧瞧?”
她搖了搖頭。“是有點酸,不過不打緊,不用請大夫。”
“那怎麼成?奴婢去請大夫。”
“貝勒爺手勁大,誰也受不了他一掌的。”
總算明白她們的意思了,寶齡委實哭笑不得,連忙揮著小手。“不是,貝勒爺沒有打我,他也不會打我,是真的,你們都誤會他了。”
兩個婢女面面相覷,還有些懷疑。
“你們要相信我。”她才揭開錦被,打算去解手,就聽到兩人的抽氣聲,原來她們被自己一身的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