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那扇門早就被不知情的奴才關上,她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砰!
“唔……好痛……”寶齡捂著額頭,蹲了下來。
哈勒瑪忍住滾到喉頭的笑聲,矮下高大健壯的身軀,聲音刻意放輕。“哪兒撞疼了?讓我看看。”
“嗚……”她再也憋不住,聳著肩頭,低聲抽泣。這個三爺真的好壞,為什麼老是要嚇她?她已經夠害怕了……
哈勒瑪先是伸出大掌,可是又怕適得其反,於是又縮回去,粗聲地安慰。“你、你先不要哭……很痛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嚇你,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呃……不是這樣,我是說……該怎麼說呢?”
他一向拙於言詞,也不像毓謹那麼擅長應付女人,現下怎麼說都是辭不達意。“我這人最怕看到女人的眼淚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這樣夠不夠?要怎麼樣你才不哭?”
寶齡嗚嗚咽咽,聽著他又是道歉又是賠罪,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她不自禁地偷瞄他一眼,只見他粗獷黝黑的臉上滿是慌張和著急,忽然覺得……他應該沒那麼可怕吧?
何況人家也道歉了,她不能因為他的外表就認定對方是壞人,三爺心裡一定也很難過……換作是自己,想必會更傷心。
想到這兒,寶齡收起淚水。“是我自己膽子太小了,可是就……沒辦法……”她真的好沮喪。
“我明白。”哈勒瑪見她肯跟自己說話了,可比什麼都還快活。“險些被壞人抓走,回不了家,一定會很害怕,不過老是這樣也不行……呃……我不是在強迫你,只是……不希望你這麼怕我。”要他講出這番話可比跟人家比劃刀法還要難,就怕又嚇跑了人家。
她沉默了下,才小聲地求教。“那、那要怎麼做?”要是能改掉這個毛病就好了,不然額娘見了她就嘆氣,阿瑪和哥哥姐姐們也覺得頭疼,她不想成為家人的負擔。
哈勒瑪索性盤腿坐好,表情認真地苦思。
“總是會想出辦法來的,讓我好好的想一想……你……”才說個“你”字,他話就不知該怎麼接了。因為寶齡那雙噙著水霧的眸子,正眨巴眨巴地望著他,凝神聽他說話,加上那哭得紅紅的鼻頭,微顫的唇瓣,教他好想揉揉她的發,或者是抱抱她……
啪!哈勒瑪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頭,不準自己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她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他問:“三、三爺為什麼要打自個兒?”
“呃,這樣腦子比較清醒……”哈勒瑪尷尬地輕咳一聲。
他跟她阿瑪可以算是知己、朋友,所以只能把她當作妹妹,或是晚輩看待,可不能想到別的地方去,何況這會兒是在幫她,他要正經點才行。
“不如這樣好了,往後就別再躲著我了,慢慢地,只要不再怕我,能自在地跟我說話,就算我嗓門大一點,你也不會嚇到,久而久之,膽子自然就跟著大了,你說這個法子好不好?”
寶齡怯怯地問:“這樣……就行了嗎?”
“不光是你,很多人第一眼見了我,都會覺得我這人看來兇惡可怕,若是你連我都不怕的話,還會怕誰呢?我說得對不對?”哈勒瑪一臉希冀地看著她,真怕她拒絕了,別人怕他就算了,可是看她抖成那樣,他心裡就不舒坦,很想讓她瞭解真正的他其實是個好人。“要不然就把我當作兄長,如果是兄長就不怕了。”
把他當作哥哥?寶齡握緊拳頭,不讓自己退縮。“好。”她想,自己要是能勇敢一點,額娘見了開心,身子也會好得快。
“你真的答應?”哈勒瑪咧嘴笑了。
“嗯。”她開始覺得好像沒那麼怕他了。
哈勒瑪清了清喉嚨,臉孔發熱,幸好他面板黝黑,看不太出來。“好,那就這麼決定了,我改天再來找你阿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