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星羅殿敗家少主的爭奪,最後一枚仙家玉簡被一位煉丹師拍走,這一屆的朱鶴樓拍賣會就此結束。
“走吧!”慕未名提起紫玉明燈,領著路空緣和書生大搖大擺地走出貴賓間,絲毫不在意跟蹤而來的幾道神識。
驀然,一根神識刺疾速襲擊而來,慕未名停下腳步,神識一動,輕而易舉地將這根神識刺湮滅。
“哈!”慕未名冷笑一聲,不屑地瞥了一眼墨袍老者,徑直離開,還有暗劍盟白衣公子送他的儲物戒、儲物袋沒清,哪有時間和想找死的人計較,如果此人偷襲不成,還要追殺過來,那慕未名不介意將他的儲物袋之類笑納。
走出朱鶴樓,慕未名這才用神識檢視了一下黑色道袍上附著的一絲黑線:“哈,又是一筆大買賣。”
“哼,區區魔道妖孽,不過元嬰中期,等老夫料理了簡隱那隻螻蟻再來收拾你。”
偷襲不成,又受慕未名鄙視,墨袍老者憤怒非常,但礙於這裡是朱鶴樓,又在飛雪城中,不好直接動手,只能暫時忍下,在慕未名身上下了一個神識印記,等處理完簡隱後再來找回面子。
“老夫要見你們的簡掌櫃!”墨袍老者對著一位紅衣侍女說道。
紅衣侍女愣了一聲,躬身一禮,竟然不問原因就領著墨袍老者往簡隱的地字間走去。
“前輩。這是通行玉符。”紅衣侍女將墨袍老者帶到地字間後,交出一枚玉符,就躬身離去。
拋了一下通行玉符,玉符上“十七”二字亮起。隨後朱鶴飛起,向著地字間射出一道紅光。
“十七長老嗎?請進!”正在處理此次拍賣會賬簿的朱鶴樓掌櫃簡隱見到紅光射入,頭也不抬地說道。今天的拍賣會非常成功,讓朱鶴樓收益極大,因此簡隱要處理的事務一時間也變得紛雜繁多起來。
地字間是簡隱的主要辦公地,屋內還有一桌六椅,供簡隱辦公以及和長老們議事所用。地上則鋪著一張古舊的毛皮地毯,地毯上印著一枚巨大的銅錢,外圓內方,大約是象徵著簡掌櫃的做人行事。不過銅錢上古怪的蝌蚪符文就令人不解了。
“嘭!”墨袍老者大步走路,兩扇大門頓時被強大的氣勢震地四分五裂,散落兩旁。
“蔣道友!”簡隱放下筆墨,呵呵一笑,似乎面對墨袍老者的到訪絲毫不意外。
“哈哈哈。哈哈哈!”墨袍老者聽到“蔣道友”三字,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殺簡隱一事反倒不急了,“區區煉氣期,你竟敢稱本座為道友,簡掌櫃,聽到這三字。老夫就讓你多活片刻。”
“論道不論修為,能論道者皆為道友。”簡隱笑著解說道,“蔣道友此來是為五號天晶一事嗎?”
“哈哈哈!什麼五號天晶,不過是虛物罷了,你簡隱要給誰就給誰,老夫哪裡管的到。”墨袍老者譏諷一聲。緊接著面色一冷:“不過,你簡隱的生死,老夫還是能管的到的。”
“簡隱再次先謝過蔣道友,讓我多活了片刻。”簡隱向墨袍老者躬身長揖,“簡隱不過煉氣期。死不足惜,但為了走的明白,還請蔣道友告訴我,是哪幾位長老叛變了。”
“雖然是練氣修士,活得卻也明白,就是可惜了。”墨袍老者讚了一聲,將通行玉符拋給簡隱:“現在你還有什麼遺言要留下,儘管說來。放心,得到五號天晶的那魔道妖孽也會陪你而去的。”
簡隱撫摸著手中的通行玉符,嘆息一聲,向著墨袍老者躬身長揖:“簡隱,請蔣道友上路。落!”
墨袍老者勃然大怒,但“落”字一出,他便覺神魂一怔,隨後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緊接著元嬰呆滯,等到發覺不對時,已經晚了。
黑暗的空間中,一隻只乾枯的骨爪從泥濘中伸出,狠狠地抓過來!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墨袍老者驚恐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