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白劍師。”莫流離轉身,向白銘煙一一介紹道:“這些都是我在東域結交的朋友,宋思、叶韻林、諸葛嗷、慕容宸,還有這位洛清綺。”
眾人和白銘煙一一見過,氣氛融洽。白銘煙不似傳聞中的劍修那樣孤傲,只不過看起來有一神叨叨。他揹負愁劍,左挽拂塵,右掌羅盤,任誰看到都以為他是位除魔收妖看風水的修道者,而不會認為是大劍修。
“起航!”
待兩名劍士收起甲板,白銘煙一聲令下,飛船起航,駛向兇險稍減的劍淵深處。
至於先前一直在船邊苦苦請求上船的劍修,白銘煙一概不理。不過,也有不識趣的劍修,仗著自身修為突破元嬰期,想要強行登船,卻被白銘煙一劍斬殺,於是再也沒有不自量力地劍修敢在船下襬譜了。
“為什麼不讓他們上來?”宋思看著船外諸多踏虛而行的劍修,好奇地問道。
白銘煙看了眼宋思,高深莫測地一笑:“各人命數不同,天理不同,我們干涉不得。”
話語一落,卻見船外一名金丹期的劍修突然爆碎,化成一團血霧,隕落當場,看地諸葛嗷等人心有餘悸。
宋思對於劍淵中的環境可以說是很熟悉了,若非當初他以虛劍元形成護體劍盾可以消弭突然襲來的劍意漂流,恐怕他早就隕落在這裡了。方才遭遇不幸的那位劍修,分明就是遇上了偶然出現的一簇劍意漂流,才遭此橫禍。
現在的劍淵通道,雖然看起來十分平靜,但是有那麼多想要通往劍域的劍修行小心翼翼地走在其中,還是會對通道產生極其細微的影響。
當這些難以察覺的細微影響在某一時、某一突然疊加時,就會像平靜湖水中突然乍起地一朵浪花,形成瞬息而現、瞬息湮滅的劍意漂流。
若有修士不走運地恰好遇上這突來的劍意漂流,實力強的人,可能僥倖逃命;實力不夠的人,就只能落得和剛才那名金丹期劍修一樣的下場。
“看到了嗎?這就是他們的劫數!”白銘煙拂塵一端,手中羅盤滴溜溜一轉,眨眼停止,指向一方,飛船也當即轉向,向著羅盤所指的正方向駛去。
“若你救他呢?”宋思再問。
“不可救,不可救。這是他們的劫數,我若救,就要為他們擔下無形的劫數,沒有意義。再者,我為什麼要救?”
宋思被反問住了,這些人非親非故,不知敵友,為什麼要救呢?
“其次,每一次通行劍淵的劍修,少則數千,多則數萬,我要在每次通道開啟時,在這裡救人渡人嗎?那我還需要**嗎?再其次,萬一有幾人命中註定該死,來到這船上,別人的命格不夠分擔這幾個歹命人的劫數,那一船的人都將共赴黃泉,我這樣是救人,還是害人?”
宋思被他的命數理論給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只能默默無語。
“所以,當救則救,不救則不救,這才是我等劍修該有的風範。”白銘煙看航道已經穩定,收了羅盤,拂塵後襬,不再多說。
宋思無語,只能作了一揖,甘拜下風。
“別聽他胡說八道,這貨每天神叨叨的,不知道靠這忽悠了多少人。”
紅塵影遊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銘煙打斷:“嘻,紅塵影遊,你這是又不信本道了?怎樣?要算姻緣嗎?比如那位?”
“你……”紅塵影遊乾脆轉身回船艙:“宋道友,聽他最後一句就可以了,我贊同。”
宋思無語地笑笑,傳聞中御劍遊仙、孤僻高冷的劍修高人沒有見到,初次遇到的卻是這樣的兩位,一位鐵血豪邁,一位神棍叨叨,傳說中的劍修聖地,劍域又將會是什麼樣的?莫名地,宋思對劍域有一些期待了。
出奇地是,諸葛嗷和白銘煙相談甚歡,兩人設下一道粗淺的隔音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