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明亮的大眼睛裡冒起小星星,她憧憬的問:
“一開始就配手機嗎?有沒有粉絲量要求?”
司雨大咧咧的手一揮,“你同意馬上就能配,沒有粉絲量要求,方便你日常拍攝用的。”
“到時候,我們交替上傳舞蹈影片和生活記錄影片,以我的專業水平和你的綜合素質,漲粉肯定很快。”
“你編舞很厲害嗎?”她以為 司雨說的“專業水平”是指編舞。
我腦子裡有所有爆款舞蹈的動作,比編舞高手還高! 司雨得意的想著,堂而皇之的傲然點頭說:
“水平還行,我們原創和翻拍各佔一半,你按我的指令碼和動作出演就行,包你能紅賺大錢。”
“好啊好啊,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她歡欣雀躍的問著,一臉興奮,眼睛笑的眯成了月牙。
司雨懵了。
啥?你說什麼?
又是什麼時候可以拍?
我沒聽錯吧?
前面的周春蕊,好歹還聽了合同內容!問了三個問題!
你連合同內容都不知道,也不關心是不是騙子,到底是草臺班子還是正經公司,前面女生們關心的問題都沒問。
比周春蕊還呆
被三千月薪和蘋果8迷了眼嗎?
司雨感覺她多半是沒心機,沒社會經驗,太單純,想不到深遠的問題。
天真爛漫的小女生一個,剛從高中升上來不到半年呢。
女人,真是琢磨不透的生物。
精明的,比鬼還精。
傻的,比傻瓜還傻。
行,送你一場潑天富貴!
誰讓我們這麼有眼緣呢?
司雨心情大爽,麻溜的說:“現在就能拍,指令碼早就想好了。”
她是最後一個面試的,後面沒人了,正好有時間。
“我需要換衣服嗎?”
她落落大方的站起來,張開雙臂,微微轉了半圈,展示穿著打扮。
司雨眉頭皺起來,想到一個被忽視的問題:
冬天穿的比較多,不管跳什麼舞蹈,效果都大打折扣。
即使脫掉羽絨服,毛衫加牛仔褲的打扮,肯定沒有超短裙加絕對領域吸睛。
得換。
“我們去練功房拍,你能換練功服嗎?帶裙邊的那種?” 司雨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天氣比較冷,我儘量快點。”
她毫不在意的說,“好的,我去換,我不冷。”
穿上練功服的女生都不怕冷,和冬天穿絲襪的女生一個意思。
舞蹈練功服自帶加熱buff。
——不對,是加熱光環。
——不僅對舞者有效,對觀眾也有效。
司雨陪她走回宿舍換衣服,邊走邊聊。
她很愛說話,嗶哩啪啦說個不停。
說她是黑省哈城人,說她暑假玩巧手的情況。
還說媽媽供她考藝校花了二十五萬,媽媽掙錢不容易,就想勤工儉學掙學費。
她口口聲聲媽媽,隻字不提爸爸,有可能是單親家庭。
司雨默然,他家差不多的情況,為把他送到湖音來,花光了積蓄。
她又好奇的問 司雨,“為什麼你會拍攝剪輯,還懂網紅運營?”
司雨善意的騙她說,“電子音樂有相關課程,我玩短影片一年了,比較有經驗。”
兩人聊了一路,等走到藝術樓的時候,關係親近了許多,已經師兄、師妹的親熱喊開了。
兩人走進空無一人的練功房。
練功房是間大教室,通鋪木地板,一面牆上鑲嵌著鏡子。
四個角落掛著音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