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喜歡爽快人。
因為他自己也是。
“哈哈,我比你小,我二十歲,”司雨大大方方的回答,扭頭衝冷波和白靜說,“這是柳玉寧寧哥。”
冷波、白靜齊聲說,“寧哥好。”
司雨對柳玉寧的尊重讓他極為受用,面紅耳赤的連忙擺手說,“叫我玉寧就好。”
他是以見演藝公司老闆的心態來的,哪裡會想到來後會被人尊稱“寧哥”?
即使司雨確實年輕,但他沒擺老闆架子,沒端的高高在上,不僅自己喊,還讓他朋友喊,柳玉寧心裡舒服極了。
寒暄幾句後,眾人下到車庫,坐上浴皇大帝。
白靜坐副駕,司雨和柳玉寧坐後排。
回市區的路上,司雨開門見山,把自己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遍。
初創公司,專注做短影片網紅,兼做音樂、娛樂、演藝經紀。
司雨講,柳玉寧聽,前排的冷波和白靜一聲不吭,也支起耳朵旁聽。
講完大概情況後,司雨讓柳玉寧登入抖音,報出五個賬號,讓他觀摩。
“這位是”柳玉寧看著螢幕裡的美女大跳甩臀舞,指向副駕的白靜。
司雨這才想起來,沒介紹冷波和白靜,“對,就是她,她叫白靜,是我師妹,開車的是冷波,我舍友。”
舍友?柳玉寧眨巴著眼睛,琢磨著這個詞背後的意思,聽到司雨繼續說:“我在湖城音樂學院讀大二,電子音樂專業。”
,!
柳玉寧腦子一炸!
眼冒金星!
湖音,大二?
他扭頭看向司雨,“基哥,你還是學生?”
司雨點頭。
“那《早安湖城》是誰寫的?”他想到司雨是音樂生,驚疑的問,“不會是你寫的吧?”
司雨摸著鼻子,謙虛的說:“拙作,妙手偶得罷了。”
晚安湖城是什麼鬼?冷波手握方向盤,心裡在嘀咕。
師兄會寫歌?他說要去錄音棚試音,是去試他自己寫的歌?白靜忍不住扭頭看向後座的司雨。
柳玉寧更懵!
你才讀大二,能寫出《早安湖城》這種歌?
才子+老闆?!
他伸出大拇指,衝司雨比劃道:“牛,有才!”
司雨輕笑搖頭,“談不上,你看看我給你的賬號吧。”
回來有點堵車,從機場到湖音門口開了一個小時。
前半個小時司雨在講情況,後半個小時柳玉寧在刷司雨的五個賬號。
車在校門口停下,司雨問柳玉寧,“是去酒店休息,還是去錄音棚?”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錄音棚!”
司雨也是這個意思。
冷波任務結束,撤了。
白靜和小跟班一樣,跟著司雨身後去錄音棚。
從校門口到錄音棚只有三百米,步行五分鐘即到。
剛進大門,絡腮鬍老闆迎上來:“師弟,來了。”
老闆也是湖音的畢業生,比司雨正好大一輪,32歲。
司雨來他棚子好幾次,攀談過。
“嗯,開棚子,最好的,”司雨說。
“好勒,”絡腮鬍帶著司雨走到後面一間木質的隔音錄音棚門口,“最好的,全省一流,包你滿意。”
柳玉寧坐到椅子上,好奇的四處打量,他是專業歌手網紅不假,但從未進過如此專業的錄音棚。
天花板、地板用專業聲學板材裝修,地上鋪地毯,牆壁上掛著吸音板和擴散板,門後掛著溫度計、溼度計。
一張碩大的雅馬哈d7調音臺擺在操作檯上,旁邊均衡器、壓縮器、混響等裝置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