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八度空間健身房,休息室。
今天是司雨和朱珠的練腿日,練完,和往常一樣來到休息室做練後拉伸放鬆。
很可惜,筋膜槍有電。
朱珠給司雨做了二十分鐘筋膜槍按摩。
輪到她自己。
她把筋膜槍遞給司雨,自己趴到瑜伽墊上。
司雨把筋膜槍拿在手裡瞅了瞅,往旁邊一扔,一雙大手直接捏住圓滾滾的大腿。
這手感,好q彈
他手裡熟練的揉捏著腿部肌肉,嘴裡輕描淡寫的說:“我感覺還是直接按摩好一點,筋膜槍只能當輔助。”
被司雨上手的一瞬間,朱珠全身忍不住一彈,下意識想拒絕。
轉念想到上次司雨也是這樣按的,就遲疑了。
上次是筋膜槍沒電的權宜之計。
這次明明有電,他不用,非要用手。
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朱珠隱約猜到司雨沒安啥好心,想拒絕,又開不了口。
他一副輕鬆隨意的口吻,坦坦蕩蕩,自己要是開口拒絕,反而顯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再說了,上次也是這樣按的,又不是沒按過。
練後放松而已,很正常的。
心念頓轉之間,朱珠勸服了自己,安心安意的享受起司雨的理療,回答說:“筋膜槍可以自己給自己打,多方便。”
“師傅,我就是你的筋膜槍,隨叫隨到,保證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司雨一本正經的嬉皮笑臉。
什麼叫我就是你的筋膜槍?
什麼叫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
這話聽的怎麼這麼邪惡呢?
朱珠才不會慣著司雨,冷哼道:“司雨,我怎麼感覺你膽子越來越肥?晚上吃了幾個菜,撐成這樣?”
“色膽包天唄。”
“你作死啊!”她抬頭,扭轉身子作勢欲打。
司雨故意板臉:“躺好!還能不能好好理療?”
這話說的朱珠有點懵。
怎麼聽起來理虧的是我?
她見司雨埋頭認真捏著腿子,冷哼一聲,轉身趴下,腿上肌肉揉捏,傳來酥麻的感覺。
真的比筋膜槍舒服多了
她眯著眼睛,安心享受,沒兩分鐘,聽到司雨嘀咕道:“老子出了錢的,還要給你按,真是沒有天理。”
朱珠想笑,咬唇忍住,輕咳一聲,嬌喝道:“我又沒讓你按,是你自己自作多情麼!”
“不行,等下你也要幫我按按,我們才算扯平!”
“不按!”
“你幫我按按唄,筋膜槍不解恨,腿上沒按透,”司雨軟磨硬泡。
“你出錢洗腳去!反正你有錢。”
“別的教練都給學員按,為什麼你不按?”
司雨這種大客戶,換成別的教練,不論男女,肯定有應必求。
朱珠沒辦法,只好勉為其難的說,“好好好,等下幫你按,就五分鐘哦!”
司雨目的達到,嘴巴比蜜還甜:“我的師傅最好了!人美心善!”
還有幾個字沒說完,完整的一句是:人美心善屁股圓。
朱珠臉上泛起不可抑止的笑意,趴在胳膊上笑的一抽一抽的,覺得司雨像討到糖吃的小屁孩一樣。
她轉念想到一件事,心情一下變的不好了,幽幽的說:“司雨,過幾個月我要去當老師了。”
“你教師公考結果下來了?”
“嗯。”
“那還不好?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著過考試嗎?”
“哎”她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考之前,日盼夜盼能考上,現在考上了又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