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琢磨是啥,卻只見那七福晉手輕輕一揚——
嘿!那手裡的紅紅的小三角不是護身符又是嘛!
“不可能!”齊佳氏乎得拍桌子起身,“絕對不可能!”
“有嘛不可能,她們仨的帶在身上那是自然,可我如今嫁了人,摘下收起來有嘛不成?”
說罷石猴子把那護身符又給了婧雅,“去,拿過去給她瞧瞧。”
當齊佳氏接過來,反覆的瞧著那‘葉赫’二字的針腳,乎得一屁股呆楞的坐到那椅子上,好半晌反應過來,才氣急敗壞的朝那豐生大喝。
“好你個奴才,你敢騙我!”
那豐生見狀,連連搖頭,急的抓著齊佳氏的裙角道,“大奶奶,你信我!我說的句句是實話啊!”
這話一畢,只聽石猴子在一旁扇風點火的道,“介有意思,你說你是我相好,介有話不找我說,跟我介伯孃說嘛?”
呦喂!這話不是明白著說這豐生就是這齊佳氏找來鬧事兒的麼!
餘光瞥著那坐上臉越發沉下來的睿親王和老太爺,齊佳氏氣急敗壞的一腳踹開那豐生。
“滾開!成何體統!”
狼狽的整整裙角,她又跟猴子道,“就算你有護身符,那又怎麼樣!你又如何解釋你的脈象!”
呵……
石猴子輕笑,“脈象?”
在眾人都懸著一顆心的目光下,石猴子從那人堆兒裡揪出來那白大夫,用手背兒拍打他的臉道。
“老頭兒,你在這府裡多少年了?”
白大夫被拍的面紅耳赤,又礙於她福晉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只沉聲道,“老朽是咱家的包衣,自還師學成後回府至今已在府上看診三十二年。”
“從無錯斷?”
“從無。”
“好!”石猴子停下手,眼珠子朝左上翻了三圈兒,突然扯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聽說你小兒子現下在兩江總督標下當差?”
白老頭一怔,乎得斜眼瞟了一眼那齊佳氏,半晌才點頭鞠道,“是。”
石猴子笑笑,壓低聲音道,“你還挺誠實。”
說罷又抬起頭來張開手,頑笑一般的道,“大家可都聽清楚了?”
清楚!
當然清楚!
誰不知道那兩江總督是大奶奶的阿瑪!
正當眾人心裡都重新琢磨這事兒的當下,又聽石猴子大聲道——
“我不信他!”
說罷,又來到延珏面前,難得有禮的揖道,“請爺兒再找倆大夫過來,還我清白!”
戲瞧到這份兒,延珏那心中早有定奪,掛麵的冰霜也一早卸下,這會兒只閒適的轉著扳指,瞧這猴子要如何唱這戲。
他擺擺手,“於得水,把府上跟過來的兩個大夫叫來。”
“嗻。”
少時,兩個華服郎中隨著於得水魚貫而入,眾人自然讓開一條路。
彼時,石猴子已經坐在延珏另一側的炕塌上,伸出了手,等著把脈。
那兩個郎中打千兒之後,逐一上前看診。
半刻過後,二人俱已診完,只交換眉眼,齊刷刷的一鞠道。
“回爺兒,我二人一致斷為,福晉確實因風寒而脈沉體虛,可若說小產之相,確實無從論斷。”
“不可能!”那一旁的白大夫臉一白,竟不顧身份,直接邁步過來摸上石猴子的脈。
於得水見狀上前要拉,石猴子卻擺擺手,一副隨他去的模樣。
半晌,只見那白大夫臉白一陣,青一陣,直呆楞的搖頭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嘛?”石猴子笑笑,“改主意了?”
“不對!”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