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新便以不打擾她休息為由,先行告退。
只剩小兩口兒二人,原本那延珏還就著她摘了絹布後那一臉醜疹子,倆人你一句“麻子猴兒”,我一句“噴糞的嘴”的互損了好半天,後見小猴兒實在咳的厲害,那主兒竟難得生出幾分人性來,囑咐了那留下診治的大夫幾句,就帶他那呼啦呼啦的一群跟班兒走了。
“這一頭午,比那天橋說書的都懸!”
待婧雅跟大夫去取藥,屋裡只剩下鐵瓷二人,穀子洩了全身的氣兒,後怕的癱坐在塌上,頻頻順著自個兒驚魂未定的氣兒。
石猴子咳嗽了兩聲,撓撓刺撓的臉,翻白眼嘲笑她,“瞅你那點兒出息!早就告訴你沒事兒了,你怕嘛!”
“呦喂,我說小爺兒。”穀子從塌上彈起來,煞有介事的道,“咱備了三手兒,可沒備第四手啊,你是不知道,那賤奴才說那三小姐原本腿上有胎記的時候,我這心都快跳出來了!”瞄了一眼窗外,穀子又壓低聲音道,“這要不是那大奶奶突然自個兒愣住不說了,萬一是捅出來!就憑七爺的腦子怎麼可能反應過不來!”
石猴子一腳踩著炕沿兒,一手豪氣的幹了一杯茶,抹抹嘴兒道,“那娘們兒虎是虎點兒,不過還不能傻到那份兒。”
“嘿!”穀子一瞪眼兒,“你還別說,就那狗腦子架人脖子的主兒,真懸!”
石猴子被她那模樣兒逗的,樂的直咳嗽。
穀子哪肯罷休,瞠著小扣兒眼兒,接著損,“就那挖坑就跳的主兒,也真難為她活這麼大歲數!”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也多虧她這狗腦袋,給個套就鑽,要麼咱們咋能除了那個讓咱頭疼的豐生?”
說罷,穀子又嘆道,“道是冤屈了那個白老頭,就這麼白白送了命。”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石猴子呷了口茶,半晌發現穀子一直盯著自個兒。
“嘛?你那是嘛眼神兒?”
“哎我說小爺兒,你跟咱家七爺兒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咋?”
穀子翻一白眼,嗔道,“一個殺人不眨眼,一個害人不上心!”
“滾蛋!誰他媽跟他像!”
二人沒說笑一會兒,猴子瞥了一眼那西洋鍾,又瞄瞄那屋裡頭那幔帳散落的床榻,她努努嘴兒,“去,趁著介藥勁兒沒過,人還昏著,趕緊把她送走。”
“知道了。”
不一會兒穀子便叫人過來瞧瞧抬走了這一早上就準備好的女子,臨出門兒前,猴子囑咐她,“你走後門,待會兒前院兒還得來人。”
穀子還一楞,“誰啊,這戲都唱一頭午了,誰還過來啊!”
猴子把玩著手裡頭那個紅豔豔的護身符,嗤笑,“介世上哪有那麼多無緣無故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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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回 善惡到頭本有源 忠奸是非君自辯
卻說婧雅隨那兩個郎中前去取藥,因身在相府,自是不比王府自在方便,遂在藥房那處看著小廝煎了藥才回來。
回來的路上,途經一處石片疊摞的石門,只見一丫頭模樣的人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瞧那面相,婧雅覺得眼熟,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兒見過。
此時見她偷偷摸摸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婧雅不免覺得古怪,便收了幾步躲在那石門夾縫中,只見那丫頭蹲下身在那鋪石路的夾縫中間的鬆土處,用小棍挖了個拳頭大小的坑,見四下無人,又從袖口裡掏出來一個荷包大小的小布包,扔在那坑裡,把土填平後碎步離開。
婧雅搖頭失笑。
想著許是偷了主子東西的丫頭,這會兒私藏起來罷了,遂也沒做多停留。
待回了院子,巧的是,迎頭碰上了拄著拐過來的伯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