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珏!你個騙子!你說話不算話!”小猴兒炸了,可卻聽延珏一臉理所應當的道。
就在小猴兒一切利索,光著屁股小跑過來的當下,卻見那主兒對著煤油燈,慢條斯理的正展開著的,不正是那信?!
然——
“從今以後,對爺兒不欺,不瞞,不離,不棄,此生,生是爺兒的女人,死是爺兒的死人。”最後幾個字,小猴兒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緊接著,茲等延珏那滿意的頭才點了一下兒,小猴兒立馬擰著腿兒蹭到那一旁的官房處,掀開蓋子就是一頓釋放,那可真真兒叫一個——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憋哭英雄。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艾新覺羅,延珏,你等著!
除非這輩子她他媽腦袋插石碓裡磕傻了碰呆了,要不然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今兒的每一句話!
記住?
那狹長的眼兒釘子似的釘在小猴兒一臉擰勁的臉上,一字一頓的說著,“從今以後,對爺兒不欺,不瞞,不離,不棄,此生,生是爺兒的女人,死是爺兒的死人,可記住了?”
“說的也對,那爺兒就好心再告訴你一次,你聽好了。”
卻見延珏這時一個對摺起身,萬般得瑟的轉了一圈兒菸袋鍋子,扯嘴兒笑笑。
“爺兒,求你了,再憋奏不能下崽兒了。”小猴兒已經不知道自個兒說的是嘛了,那麻花腿兒擰的腿兒都快不過血了。
“哎~別!爺兒!別!”小猴兒覺得自個兒都快哭了,下身兒的一**浪似的**向上湧著,她真——
薄唇再度嘟起。
“從今……從今……”
當她他媽文曲星吶!就他媽說一遍,她哪兒記去啊!
嘛呀?!
嘛呀?!
操!
“還有最重要的一句,福晉再想想。”
長江黃河盡在腹中,這叔能等,嬸兒也等不了了!
大爺的!
“等等。”
只聽讓她萬般痛苦的兩個字飄出來——
“嗯。”延珏慵懶的微閉著眼兒,滿意的點點頭,就在小猴兒舒了一口氣道,“爺兒說的話,我都背下來了,能讓我尿了吧!”
“別~別!我想起來了!真想起來了!”小猴兒瞪眼兒點頭,嘴皮子有如神助,“在外只准看爺兒一人,爺兒若不在,絕不與其他男子多言,不與其他男子飲酒,也絕不接受其他男子的任何饋贈!”
延珏的嘴嘟成一個圈兒,眼瞧這那催尿神調又要出來,小猴兒趕忙擺手~~~
“從今以後,事事……事事以爺兒為先,疼爺兒,愛爺兒,關心爺兒,尊敬爺兒,再不罵爺兒,再不……再不與爺兒動粗,爺兒說往東,我絕不往西……在外……在外……”
延珏慵懶的擺弄著手上那早已滅火的菸袋鍋子,淡淡的道,“說說。”
口哨聲,止。
“別……爺兒……我想起來了。”
小猴兒給這尿憋的,這會兒心裡丁點兒罵他的心思都沒有了,滿腦子就攢著一事兒,那是絞盡腦汁的想啊,想啊,忽的靈光乍現,趕忙瞪圓了眼睛,伸胳膊擺手道——
那口哨聲兒,那叫一個脆鈴兒~
籲~~~~
倆手捂著脹如鼓的小腹,倆腿兒擰在一起好似麻花兒,隨著那對面兒的主兒嘴裡的口哨聲,那腿兒是越擰越緊,而那一張小臉兒則是憋的汗都滴了下來——
彼時,小猴兒已是——
壺漏乾涸,炕几上的洋鍾分針已經轉悠了大半圈兒。
小猴兒心知這王八探頭兒定沒好事兒,可她真真兒是把腳趾頭都攢到一起,也沒想到竟是如此損缺的教法兒!
教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