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才剛推門而入時,那背對這她正在脫衫的延珏甚至連頭都沒回,只一嗓子壓著怒意的“滾過來!”,便將她扯進了幔帳,在她滿腦子霧水的當下,沒輕沒重的連帶所有東西一股腦的裹進被子,小猴兒並沒有來得及問什麼,接著那些禁衛便到了門外。
只有猴子心如明鏡兒,這並不正常。
她緩慢的眨著眼,看著那溼粘的貼在他後背上的玄色的衣衫,當然,便是室內炭火才燃,並不是很暖,可在此情此景的‘曖昧’下,他那一身汗漬在任何人眼裡都顯得無比正常。
抱著那始終不曾放手,也不能放手的衣裳,小猴兒只能透過那被延珏隨後放下的幔帳縫隙裡,看著那坐在塌邊上,與那些禁衛說話的延珏背影,發呆。
便是在那之後延珏又與那些侍衛問詢了些許‘刺客’之事,也全然無一人察覺,那被卷子裡的七福晉梳的是多麼不合理的油光可鑑的辮子。
諸如,醉態的睿親王擁著‘私帶’的七福晉,這一幕花前月下,實在讓一眾禁衛難以提高任何警惕,以至於,在他們硬著頭皮在整個屋子草草走了過場之後,也沒有一個人願意觸了那個渾主兒的黴頭,敢將多一分的視線落在那個床榻上被被卷子過的緊緊的七福晉。
荒唐是個好東西,至少它讓人看上去顯得無比閒適。
第百四回 夫妻同心力斷金 猴王下凡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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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主,得永生,信佛,得永靜,信年子,得永無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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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猴兒一張臉,便不是真得唱戲,也紅的像是上了妝。
一聲憋不住的笑後,便是無數的哈哈聲。
噗——
彼時後知後覺的“美猴王”轉過來時,那一直對了半天兒的眼兒又抽筋兒的攢到了一塊兒。
門簾被掀起,延珏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可如今,她讓這淳伽小崽子給哭的實在是鬧心,想都沒想就用了這招兒,咱小爺兒今兒可真的下了血本兒了,丟人丟一回,她索性就哄他個樂呵,於是乎,這一刻鐘裡,小猴兒便這麼扯著耳朵,拱著嘴兒,瞪眼睛扮猴兒,一會兒這兒竄,一會兒那跳,見著那崽子咯咯樂的臉有了些許血色,她還難得有良心的奉獻了一個高難度動作,學著那些個戲裡的美猴王,小猴兒一躍踩上了板凳兒,一個手兒前頭弓著,一個手搔蝨子似的搔著頭。
想當年,她把弟弟給摔到地上,腦子給敲了個大包,怎麼哄都沒招兒,最後只得用了這個,弟弟當時樂的那叫一個開心,可小猴兒嫌棄丟人,便是以後他使勁纏著她,她也沒給他演過第二回。
果不其然,淳伽立馬破涕為笑,不只是淳伽,便是那身份不高的嬤嬤明知不該笑,都忍不住的噗嗤了出來,沒辦法,誰讓咱猴兒扮的猴兒模樣兒恁像?
小猴兒翻了個白眼兒,一咬牙,甩開腳上倆花盆鞋,在嬤嬤的驚詫聲中,一把掀起了褂子到屁股,倆腿兒朝外一撐,站了個馬步,接著倆手各扯一邊兒耳朵,舌頭往上牙膛子一卷,朝那小崽子倆眼珠兒一對——
魘物兒個切糕白糖——
然,沒招兒,只要小猴兒站在那兒,他反到是哭的沒完沒了了,那嬤嬤不明所以,一直嘆著,“誒,今兒怪了,世子今兒是怎麼了,到像是驚到了似的,遭了!該不會是招著什麼魘物兒了吧!”
揹著嬤嬤的臉兒,小猴兒使勁兒跟淳伽瞪著眼珠子,用小時候治石墩兒的招兒治他,可這淳伽壓根兒不吃這套,越哭越厲害,到後來,給那個嬤嬤慌的都抱起來像奶娃兒似的搖起了他。
介都五歲的小男子漢了,哭個屁哭!
小猴兒訕訕的哦了一聲兒,再瞧那個紅眼兒瞪著她哭得厲害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