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年輕人帶走了豹子,落兮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心裡的憤怒,她恨不得立刻就趕到父親居住的別墅,使勁地給那個惡毒的女人幾巴掌。
她站在窗前,心裡的恨意不斷地上升,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忽然,她想到了母親,自己的母親。
記憶裡,母親最後留給自己的就是一灘鮮紅的血跡,母親,年輕的母親在車禍裡早早的失去了生命,難道,母親的死也和父親有關?
不然,父親為何沒有留下一件母親的遺物?甚至不認識母親留下的木簪。那是他心底有愧吧。
不,不,不會的,母親那樣深愛著父親!可是一個聲音在心底悄悄地說:那又如何,母親還是死了,死於車禍。
落兮木然地站在窗前,好久,好久。
她將自己關在酒店的房間裡,不吃不喝,不願意出去,也不願意面對任何人。直到第三天,她接到苗早的電話,然後,見到了苗早。
兩天的時間,落兮就憔悴了許多,苗早就像朋友看望一樣,帶來了水果點心,還有飲料。看到落兮默默地坐著,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苗早也有些心酸。
他斟酌著。還是將自己調查的東西統統講給落兮,落兮默默地聽著,止不住淚水緩緩滴落。她終於失去了最後一位親人。
沒有任何證據直接指向父親。但是,所有的事情全都離不開他,離不開他的授意與暗示,苗早的調查與落兮的懷疑一樣,落兮幾度張口。想問問自己母親的死因,可是,她不敢詢問,她怕自己的懷疑再次被證實。
落兮沒有問,並不等於苗早不會說,在講完和落兮有關的事情後。苗早接著道:“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調查了你的母親的死因。”
落兮猛地抬起頭來,她盯著苗早。盼望而又害怕。
“在你五歲的時候,你的母親死於一場車禍,當時的調查證實這是一次意外,我接著查詢了當時肇事的司機,那個司機單身。原本家境不大好,欠下了一筆外債。在肇事後,他丟掉了工作,可是半年後卻還掉了所有的外債,說是中了獎,並且在不久的一次醉酒後掉在了河裡溺水而亡。時隔太久了,若非當時他撞人致死太過轟動,沒有人還能記著他。”
還是沒有證據。
苗早淡淡的聲音接著響起:“幾件事情看起來都和你的父親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仔細推理一下,就能看出,這幾件事情裡,受益最大的就是你的父親。”
苗早的聲音雖然溫和,卻也堅定,他知道,必須讓落兮面對現實,落兮才可能振作起來,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好的苗子,苗早絕不希望她夭折在林學寅的手上。
“你的母親去世了,盛世珠寶就會由你的父親繼承,法律上雖然還有你的二分之一,但一則你當時年小,二則,由你父親經營也是大多數人眼中的理所應當,即便你長大後想要要回來,也要受到道德倫理的制約,要背上不孝的罪名,所以,你的母親不在人世,實際上盛世珠寶就完全屬於你父親的了。”
落兮點點頭,事實就是如此,沒有人記得盛世珠寶原本是母親的,時間可以讓人忘記一切,母親逝世的久遠,已經難以讓她再次傷心難過,可是,苗早的話還是徹底勾起她心裡的回憶,那份手稿,好像在被一點點擴散的鮮血染紅,落兮把頭埋在手掌裡。
等了一會,看到落兮慢慢平靜下來,苗早接著說:
“再說你的遭遇,你在揭陽的表現足以引起人的貪慾,到這,我個人好奇地問一下,落兮,你真的有所謂的賭石秘籍嗎?”苗早確實對落兮好奇,古籍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半年來落兮的變化太大了,大到讓人不敢置信,可偏偏一切就那麼自然地發生了。
落兮搖搖頭:“哪裡有什麼古籍,那不過是搪塞的藉口。”這一點在苗早的面前無需隱瞞,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