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猛的一愣,漆黑眼眸之內的詫異更濃。
“師傅這不會是喝酒喝糊塗了吧,砍樹,這種人人都能幹了的事情,怎麼能用來修煉呢?”眼眸微眯,柳逸無奈的聳了聳肩,清秀的臉頰上不自主的挑起一抹苦笑,低聲自語了一句,望向七長老的目光則越發凝重了幾分。
不過,既然這個是七長老佈置的任務,柳逸自當遵從,因此,思量了片刻之後,柳逸這才勉強的笑了笑,清秀的臉頰之上幹勁十足:“師傅,給我一把斧子,柳逸這就下山。”
聞言,七長老略微愕然,旋即噗嗤失笑:“斧子?呵呵,誰讓你用斧子的,我說讓你用手砍樹。”
七長老話語剛一出口,柳逸的臉頰則立刻變的呆楞了不少,盯著七長老的目光中,充斥著不可置信:“用手?怎麼可能?師傅,手這麼脆弱,怎麼可能與那堅實的大樹相對抗呢?這麼做,豈不是有些蚍蜉撼樹的意思嗎?”
“哼,蚍蜉別看它體積小,可一旦數量龐大,依舊可以推到大樹,水滴的力量雖弱,但只要長久不懈,依舊可以滴穿堅硬的磐石,你的手雖然脆弱,但只要堅持不懈,長此以往,砍倒大樹也不是沒有可能,好了,師傅我這些天勞累過度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你自己下山砍樹吧,太陽落山之時,師傅來檢查你的任務進度。”說罷,七長老也不給柳逸任何反駁的餘地,當即轉過身子,邁著踉蹌的步子,朝著自己的屋舍走去。
只留下柳逸一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雙眼木納的望著那逐漸消失在視線之內的七長老背影,紅潤的嘴角突兀的浮升起一股濃重的苦澀。
緊了緊握著黑色瓷瓶的手掌,柳逸清秀的小臉上呆滯與沮喪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的“精彩”。
呆滯的乾笑了一聲,現在的他開始懷疑自己所拜的這個師傅,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平日裡,七長老醉意濃重,慵懶不堪,不問門派之事,也就罷了。
如今收了徒弟,非但沒有收斂,反倒傳授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修煉方法,這一點柳逸真的很難接受!
在柳逸看來,與其說這是能夠與之完美契合的特殊修煉方法,還不如說是在七長老閒暇之餘,用柳逸來尋找的一些樂子罷了。
可轉念一想,傍晚時分七長老就要前來驗收任務進度,如果不去執行的話,還不知道晚上會遭受到什麼樣的調侃呢。
念及此,柳逸則是沮喪的長出了一口氣,腳步踉蹌如前者一般的朝著陵雲峰的山腳下走去。
柳逸剛剛離開,七長老房間的窗戶卻是突然開啟,露出七長老那張醉意濃重的糟紅臉龐。
嘴角挑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七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手掌之中一道精光流轉而過,霎時間,一本淡藍色的古樸書籍則是突兀的出現。
書籍表面,書寫著“星辰中品”四個頗顯古氣的字型,紙張上一個個泛黃的斑點,無不顯示著歲月的滄桑。
略微遲疑了片刻,七長老酒氣繚繞的臉頰上赫然間充斥起一股濃濃的期待:“柳逸,這本書在我這裡塵封了十五年了,今天終於是能夠讓它重見天日了,我相信,以後的你,一定會比師傅我更有前途,修仙之路,也一定會比我走得更遠。”
第十五章 七宗鬥器
七天的時間宛若流水一般,從人們的指尖悄悄流逝,讓人難以察覺。
時至正午,天空之上烈日高升,熾熱得陽光將地面烘烤得猶如火爐一般。
絲絲熱氣,從地面中滲發而出,緩緩升空,讓得人們的視線,都略微有些扭曲。
陽光透過層層的雲霧遮掩,投射在地面之上,若隱若現,極為神秘。
七曜門內,充斥著靜雅氛圍的靜心堂中,一眾年輕得少男少女們,正靜靜得坐在各自得座位上。
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