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跑過去扶起他,好險,幸虧沒事,人也未見昏迷,只是瘋癲地笑著:“再多說幾遍,多說幾遍啊,我就解脫了!”
我的手剛一碰上他的手臂,就有一股麻麻的感覺,我著急地道:“不得了了,你給雷擊到了,快,我們去看御醫。”他卻一把推開我:“不用你來擔心我,你只要恨我就行了,讓我解脫,讓我解脫!你說啊,再多說幾次!”
“你瘋啦!我求求你醒一醒好不好,變回來,變回我原來的二哥吧!”我搖著他哭道。
“那你也變回來啊,變成從前那樣眼裡只有我的時候啊!”
“可是。。。。。。我們是兄弟,終究會。。。。。。眼裡不可能只有你。”
“呵呵,做不到是嗎?你知道絕望是什麼感覺嗎?你不知道,所以我來告訴你吧!”他攔腰抱起我,飛掠到先前避雨的亭子裡,把我放在石桌上,一手按住我不讓我動,一手“哧——”的一聲抽掉了我的腰帶,面目陌生地道:“我要讓你真正恨我!”
“別。。。。。。不要!啊————!”我滴著水的外袍被他一下子剝下來甩在地上,□著上身讓我羞恥無比,被點了啞穴令我叫也叫不出,只能用四肢與他纏鬥,奈何與他相比太過無力,我覺得我腦門的血脈都要氣得爆開了,眼睛都瞪得快要裂開了,可他依舊無動於衷自顧自行。
這個人,這個人,我真的要痛恨了!總以為,憑著血緣,就算做了許多對不住我的事,我都可以原諒,例如父皇,就算他從前多麼討厭我,只要他對我好一分,我就粘上去對他好上十分,總以為,世上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心結的。
原來我錯了,有些事,我是無法承受的。
閉上眼睛準備把自己當作一具死屍,身上忽然一輕,楊文紹暴喝的聲音傳來:“你這個禽獸!光天化日的你。。。。。。”
楊文紹脫下他身上的外袍蓋在我身上,提拳就照二哥打了起來,二哥一把捏住他的拳頭道:“就是你,騙走了我的七弟。。。。。。我要殺了你。”
“你他媽的我才要殺了你這個禽獸!才換套衣服的時間你就做出這等敗德喪行的事來!”楊文紹也不甘示弱,與他纏鬥了起來。
他們兩個都是有武功的人,在宮內打起來,不說犯錯,就是這一帶的亭臺,還不都得給他倆拆了?!我披衣下桌,獨自走了,我可不想看見他們為了我打架,那種羞愧,真叫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楊文紹見我走了,便不戀戰也要與我一同走,二哥卻在後面纏鬥不休,我示意楊文紹解開我啞穴,待啞穴解開,我把楊文紹攔在身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望著二哥的眼睛,用咬牙切齒的聲音恨恨道:“滾,別讓我再見到你!你要解脫,天下間辦法有的是,都不行,還有最後的辦法:你怎麼不去死?!你有病你發瘋發神經,為什麼要拉上別人?”
二哥愣怔著,半晌,忍不住咳嗽半聲,嘴角溢位一絲血跡,他慢慢地轉過身,捂住胸口向前走著。
我忐忑不安地和楊文紹轉身準備走,還沒走兩三步,就聽後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肩膀被人扳過去,只見二哥滿臉哀慼:“七弟,我忽然後悔了,你不要恨我,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你不能。。。。。。不能跟別人走,不要。。。。。。就是我死,你也不能跟別人走,他們會騙你。。。。。。”
“滾。。。。。。”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心軟只會害了大家彼此,已經把話說得重了,再重一回又如何,只盼他早些醒悟才好,我拉起楊文紹就跑。
到了我們所住的偏殿,換好衣服,拿杯熱茶還沒喝上,就聽外面侍衛們腳步急匆匆地道:“抓刺客,抓刺客!”外面好像亂成一團。
刺客?!
楊文紹關好室內門窗,護在我身邊道:“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