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先開這句話後,張壽林露出了笑容。
“你的橫練功夫到了那一步了?”
張壽林問。
柳先開沒有回答,而是伸手輕輕一彈桌面。
男人的力量運用在普通人眼中已經可以用匪夷所思如同鬼神一樣來形容。
張壽林對於人體的研究已經是到了非常高明的境界,可是他居然沒有看出來柳先開的肌肉有著任何發力的跡象!
可就是柳先開手指輕飄飄的與桌面接觸的一剎那,那張實木桌子猛然發生了抖動,隨即角落水果盤內的一把小刀立刻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跳了起來,然後畫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的落在了男人的手指。
接刀在手,柳先開很隨意的在自己裸露著面板的手臂上劃過。
沒有鮮血飛濺,鋒利的小刀只是給男人的古銅色的面板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
“金戈相擊,鐵衣罩身?”
張壽林霍然起身,眼神都是不可思議。
“不對,你還練了其他的東西。剛才我看到了你面板下的肌肉如同蜈蚣一樣的蠕動。”
張壽林的眼光還是夠毒。
“一種秘術而已,無非就是能讓肌肉高度緊張,根據受力的大小調整執行而已。”
柳先開回答。
“這應該是西方科學訓練中所謂有觸必應的程度,也就是古武術中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境界。”
張壽林感慨了一句,“我曾經接受過很多聯邦的人體訓練營的邀請去幫一些人按摩,古武術中的這個境界在聯邦那些實驗室看來無非就是神經元強大到一定程度,將肌肉生理橫斷面積可以運用自如後達到的效果。”
“換句話來說你神經的調節功能已經強大到和普通人如同兩個物種。”
張壽林表情有些感慨,“我一直以為阿水的天賦是我見到過最高的,沒想到你要遠遠強過他。我敢肯定他即便是接受和你一樣的藥物,也絕對沒有你現在的境界。”
提及阿水這個名字,張壽林的眼神有些悲傷。
...
“你要我將來幫你做一件事,這件事就是與你說的阿水有關係?”
柳先開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緩緩開口問道。
“是。”
張壽林點了點頭,“阿水叫張若水,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我收的關門弟子,沒人知道其實他是我的一個私生子。”
“他在藥理與搏擊上有著非常高的天賦,我曾經以為我這一身本事會讓他傳承下去,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去打生死擂。”
“他死在了擂臺上?”
柳先開抬眸,“你要我幫他報仇?”
“如果他死在擂臺上,那是他的命。”
張壽林搖頭,“我也算是半個搏擊界的人,規矩我懂,我也認。”
老人緩緩起身走到了房間西北角落拿起來了擺放在書架上面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一個滿臉笑容的清秀青年環抱著雙臂望著遠處的大海。
“他死在了槍下。”
張壽林擦拭著照片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呢喃,“我說過要幫你報仇的,今天機會來了。所以我不介意將張家的東西交出去。”
柳先開保持著沉默。
“我不知道殺他的是誰,但是我知道是因為有人在那次的生死擂開了五千萬的盤口,然後才會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
張壽林將照片放下,然後又從書櫃的角落中中拿出一個木頭盒子。
“阿水長相很像他媽,太過清秀。”
現在的張壽林就像是一個喋喋不休只是活在回憶中的老頭子,他緩緩的開口了盒子,“所以為了在擂臺上表現出足夠兇狠和強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