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夜間無眠時,這曲子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兒臣才慢慢得以睡安,因為太美太好聽了,每每聽後,兒臣都有好夢入枕。父皇,您道這是誰在吹奏呢?”
父皇撫了撫我的劉海道:“是說,朕以後必須要靠回憶來度日嗎?”
我望了父皇半響,側過頭道:“用這些歡樂甜蜜來擠塞出心裡的恨意,是對彼此感情的珍惜與尊重。只要父皇願意去發現,父皇會有許許多多珍貴的東西還在身邊,那個人去了,他只是去旅行了,他總會在遠方等待父皇的。父皇不像兒臣,兒臣才真是。。。。。。錯過了,不僅錯過了,還。。。。。。”
“其實你本意不是叫朕不去恨秦湯,而是勸說自己不去恨你二哥與楊文紹吧!那天朕是下手重了點,把你二哥打得不成人形,可朕還是留了他一命,所以你也不必愧疚了。”
“是兒臣莽撞才。。。。。。他不過是被藥物迷了心智,兒臣卻,跟一個病人較了真,說來說去,都是兒臣不好。。。。。。”
“誰叫他亂食禁藥的,明明知道後果的。他這是懦弱是不成熟,只知道逃避!你放心,他永不能回京了,就當他沒了吧。那楊文紹也是個不敢承擔的,他說你不配,想也是氣話,你就不用介懷了。不恨就不恨了吧,朕也不希望你這樣,朕和你一起都不恨了,好不好?你安心養傷,莊玄還等著給你講授呢。”父皇面上開始漸漸有了疲色,我趕忙躺好,把手縮排被子裡道:
“父皇,您去歇息一會吧,都陪兒臣說了好久的話了。”
“嗯,你好好養傷,父皇等著你好後,好好跟著莊玄學,將來必定有大出息呢。”
“兒臣只盼太傅別把我教太好了。”
“這是什麼話?”
“兒臣又不做太子,學那麼好做什麼?若兒臣學太好了,別的不說,到時有人離間挑撥,兒臣可不想與父皇互相猜忌。”
“朕連景王都猜忌過,所以朕錯過了太多。你放心,你是第一個朕不會猜忌的人。”
“父皇。。。。。。您對兒臣那麼好,是不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兒臣長得像他?”
“這個。。。。。。愛屋及烏,跟他相似或有關的人,朕都會有好感。不過別人眼中你和他有六七分像,在朕眼中,你頂多有三四分像,甚至可以覺得完全不像。沒人能比朕更清楚他有多與眾不同。”
父皇說著,轉身走了,隨行的宮人們也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地出去了,房中頓時安靜無比。
待我正要閤眼休息,一枝冰冷的長戒尺頂在我的下頜間,把我的頭頂得像上揚起來,我一把抓開戒尺,繼續閤眼睡覺。
“啾—”的一聲,唇上被人飛快地親了一下,嚇得我猛地坐起來:“莊玄!”
“咦——直呼先生的大名,我要去稟告皇上,這人我可教不了。”莊玄右手拇指與食指夾住戒尺,以調戲女人的架勢用戒尺勾住我的下巴,故作厭棄地道。
“你還好意思稱先生?世上有隨便親自己學生的先生嗎?”說罷,我用袖子擦了一下嘴,狠狠地瞪著他。
他用戒尺拍打著我的臉道:“怎麼我的唇不香嗎?”
“香,香才怪!”剛才掙扎中動了傷口,現在隱隱有些痛。
“你就得意吧,我莊玄的香吻,可是一般人求也求不到的呢。啊,對了,今天給你帶來個伴讀,以後可要多用功了。怎麼樣,看看這孩子還喜歡不?要是看不順眼我叫他回去算了。”
“這孩子?他比我大吧!”
“嗯,臣今年十八了。”那“孩子”羞澀地笑著,看個子,分明是個大人了。
“沒事要伴讀做什麼?”
“你父皇的意思,怕你孤單。”莊玄道。
“那就是玩伴了?我就說了,讓你別把我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