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唇有些顫抖地準備鬆開,他卻閉了雙眼,含著葡萄乾,輕輕送回我嘴裡一些,他的唇與我的唇,蜻蜓點水似的一碰,他就咬下了一半葡萄乾,得意地笑開了。
這個動作,他以前經常做,那時從不覺得有什麼。
可如今,我已不懵懂,他也不再是那不羈的少年,這樣做,除了尷尬,就只有酸澀。
可是我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你怎麼一點都沒變,還像從前那樣愛耍弄人呢!”
我伸手去拿茶盅,卻從被風吹起的簾幕下,看到了騎馬停在外面,正看著裡面的二哥。
我的手一抖,茶水都撒了出來。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就那麼一瞬,我已發現他的面色很冷,很冷。
就像要忍耐不住終將棄我而去一樣。
簾幕再被風吹起時,外面已經空無人影。
我起身準備追過去,被楊文紹抓住了手腕,他低著頭道:“對不起,文瑞。”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4 章
現在大家幾乎都叫我子皇,要不就是皇上。
唯獨他,還一直固執地叫我的本名。
乍一聽,有些不習慣。
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繼續坐下。
其實剛才,也並不算是一個吻,早年我們一起玩的時候,比這個還過火的舉動都有。
對,我沒必要心虛,沒必要覺得對不起二哥了。
畢竟現在,我們只是兄弟,而且,不管是不是我願意,我已是君,他已是臣。
我端起茶盅,自己給自己滿上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又沒什麼……”
“可是,被他看到了……文瑞,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楊文紹抬起頭來望著我。
“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嗯,都好吃,還有別的嗎?”我扯開話題。
他聽了一愣,繼而喜色上了眉梢,趕緊道:“有的,有的,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
“只要是上京沒有的,或者是上京少見的,都拿來給我嚐嚐吧!”
“好的,有很多……”他說著又去翻箱子,倒櫃子,擺出了一桌的各類肉,有肉脯,燻肉,雲腿,牛肉乾,香風兔,鹿肉乾……
“哎呀楊文紹,你去北邊當屠戶啦?全是肉!你擺攤賣肉啊?你可是大隨堂堂王爺啊!”我瞪大了眼,唏噓道。
“你就不知道了,若早年你在秦湯軍中時,他還在北邊的話,你就明白這些都是將士們自給自足的途經之一,只是下京近年來所居百姓越來越多,糧草徵調也方便,秦湯他們不缺糧草,用不著親自動手。其實這些都還是秦湯教我父王的呢,秦湯說,將士們都得自己能做飯,能在荒蕪人煙的地方讓自己不餓著,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儲存戰鬥力,什麼君子遠庖廚的鬼話都得放到一邊去,大丈夫,要能打仗,更要能豐衣足食自給自足!而且,這其中捕獲獵物這一層,也是訓練騎射的極好方法。”
我回想了一下從前,秦湯他們的確沒為糧草的事發過愁,只不過後來,是有小人從中作梗,糧草總是被綠林歹徒劫去,害得秦湯以為父皇背棄承諾。
後來秦湯反了,朝廷自然不再徵調糧草給他了,可他帶的兵馬,居然還能支撐了幾個月那麼久,這個秦湯,真不枉我父皇曾經那麼縱容他。
父皇當初想殺他,大抵不全是為了景王之死的緣故吧,不能為我所用者,必為我所殺。
怪不得後來我用秦湯時,父皇以徐子青的身份也是知道的,他居然絲毫沒有發難。
剛才,更是沒有出言提及。
楊文紹拿匕首切下一條牛肉乾,遞給我道:“嚐嚐看?”
其實新鮮牛肉我是不大吃的,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