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一家醫院病房內,太陽透過窗戶,將暖意灑向那名靜躺著的女子,彷彿給她鍍上一層金燦衣紗,更加顯得女子聖潔美麗。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陽光溫暖,那長長的睫毛,竟是輕微眨動了一下。
下一秒,女子雙眼忽然睜開。
她迷茫的朝著四周打量,這房間內的陳設讓她十分眼熟,呼叫器,輸液架,藍色床墊...
這裡是醫院!
隨即女子鬆了口氣。
可緊接著她又想到什麼似的,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不知何時,紅裙被換成了一套格柵狀的病服...
“哐當”
這時張狂推門進來,又隨手關上門。
他剛一轉身就看到甦醒的女子,連忙笑道:“你醒啦!”
隨後張狂又有些尷尬:“抱歉,我不知道你醒了,只買了自己的飯。喏,給你吃吧,一會兒我在出去吃。”
說著他便將手中的塑膠袋遞了過去。
誰知女子毫不領情,並未伸手去接,那雙劍眉凝皺著,冷聲問道:“是你救了我?我的衣服也是你脫的?”
“啊...”張狂微愣過後,縮回了手,他有些無語:“妹妹,你看清楚,這裡是醫院!醫院懂嗎?醫院有護士和醫生,我閒著沒事脫你衣服幹嘛。”
隨後張狂自嘲的笑了笑,轉身朝外走去。
如今這個女子醒了,他也該離開了。
自己這兩天帶著她可沒少折騰,輾轉多家醫院都查不出她昏迷原因,那些醫生將急救措施也都用上了,但還是救不醒她。
直至到了這家醫院,在醫生的建議下,他才決定暫時留院觀察,可沒想到她現在自己醒了。
張狂之所以如此負責,全是他性格使然。
事,做就是做,不做就是不做。
人,救就是救,不救就是不救。
如果決定不救,先前那兩人即便是當著他的面,將這姑娘給糟蹋了,他都不會有一點反應。
既然決定要救,別說她兩天不醒,就算二十天不醒,他也會繼續帶著她去別的醫院,直到救醒為止。
此時身後那名女子,抿了抿嘴唇,眼中充滿愧疚,眼看張狂就要出去,她連忙叫住:“等等,對對不起,我不該錯怪你。另外,謝謝你救了我。”
七殺居然給人道歉了!
如果現在有異事科的人,或是兵家的人在場,一定會驚呼連連,認為自己聽錯了。在過往中,她可是從未給人低過頭的,錯也是對。
張狂聽到她的道歉後,轉身笑道:“沒事,你醒了就好。另外你以後不要自己一個人去那麼偏的地方了,還好這次我到的及時。”
後面的話他沒說,但他知道這個姑娘應該聽得懂,他當時但凡晚到一會兒,那後果簡直不敢去想。
七殺認真地點點頭,彷彿聽進去了。
隨後她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雷鋒’吧。”張狂咧嘴一笑,心想以後也沒有再見面的機會,隨便稱呼就行。
“雷鋒...”
聽到這個回答,七殺光潔的額頭劃過幾道黑線,她又接著問道:“你是做什麼職業的?健美?格鬥?還是軍警?”
身軀彪悍,眼神堅毅。七殺隱隱猜測,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三十歲的男人,應該是從事相關類職業的。
值得一提的是,若不是她此刻剛剛甦醒,丹田之海中的內氣尚待恢復,只透過張狂渾身毛孔不停往外散發的絲絲氣息,便能感知到他是一名古武者,而不是普通人。
此時聽到七殺的問題,張狂指了指自己,臉色古怪的回答道:“我啊?無業遊民一個,你說的那些跟我都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