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問題,張狂血淋淋的臉上,掛著詭異微笑:“你猜...”
雖只說了兩個字,可他口中那尚未咀嚼完的皮肉卻是清晰可見,活著鮮血,不斷從嘴角流落。尤其他那聲音,森寒如惡鬼,猶如指甲刮劃玻璃般刺耳。
此時草叢內的七殺聽到後,都忍不住猛打寒顫,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那人聽到過後,更是“啊”的尖叫一聲,瘋了似的朝遠處跑去。此時此刻,什麼報仇、什麼龍虎十二子,都已被他拋之腦後。
張狂停留原地,並無追擊。
先前他靜靜等待,忍受著凌遲之痛,就為了剛才的絕地反殺。他,做到了!
可他卻已無力再去做到更多了。
接著張狂看向七殺藏身的那處草叢,隔著草葉間隙,兩人四目相對。
沉默良久,七殺終是鼓足勇氣,小心翼翼問道:“你...為何要生吃自己的肉?”
聽到她的話,張狂輕微扯動了一下嘴角,算是回應。可那雙沒有一絲人類情感的黑瞳內,依舊毫無波瀾。
只是他腦海中卻陷入了回憶...
那年,立秋
‘境外行走’榮譽稱號的授勳儀式,剛剛結束,一位身穿中山裝的老人便攔住了他。
老人單刀直入的說道:“張狂,你無需知道我是誰。我來這兒,也只是要問你兩個問題,問完我就走。”
隨即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老人將兩個問題拋了出來。
前提假設:
《血殺小隊目前身陷極端的戰場絕境》
第一個問題:
生吃敵人血肉才能活,你吃不吃?
張狂果斷回答:“吃。”
如果能讓隊友活下來,能繼續將任務執行完成,別說是吃敵人的肉了,哪怕就是吃敵人的屎,那又有何不能!
第二個問題:
生吃隊友血肉才能活,你吃還是不吃?
張狂兩眼一瞪,吼著回答:“不吃!”
聽到他的回答,老人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質問道:“你連強烈的求生慾望都沒有,又如何能夠擔起‘境外行走’的重任?”
接著老人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沉聲重複道:“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答。生吃隊友血肉能活,你吃,還是不吃?”
誰知張狂立馬回瞪老人,怒聲道:“不吃!說不吃,就是不吃。”
這個問題無論問他多少遍,他都不會有半點猶豫。如果自己活下來,是建立在生吃隊友血肉的前提下,那要這條命還有何用。
不過被張狂吼了一通後,老人卻並不生氣,反而看著眼前的張狂愈發滿意,直到最後開懷大笑起來。
隨即,老人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張隊長,你很不錯,非常不錯!但請你不管何時都要記住,‘國家機器’不是隻懂殺戮就可以,更重要的是要想盡辦法先‘活下來’。這‘活下來’,是有原則底線的‘活下來’,是建立在‘不背叛’的前提下‘活下來’。你,懂麼?”
張狂重重點頭,老人大笑離去,直呼‘血殺小隊’這支編制後繼有人。
後來,張狂也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血殺小隊的其餘成員。也正是從那時候起,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有了一個共同‘念頭’,或者說決定。
那就是:寧可啃食自己的肉!
這也是為何,張狂將自己被割下來的肉,重新吃回去的原因。
一是想起了曾經那個共同的‘念頭’,也是血殺小隊成員間心照不宣的決定。
二是因為氣血流失嚴重,急需能量補充,最快的方法便是‘食補’。
然而此時
他並不想去和七殺解釋這些,或者說已無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