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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風月正情濃(16) 與她,無關。關她,何尤?
聲音很低,華棲只捕捉零星幾個斷句片語,剛想問清楚,忽然覺得有誰的目光深重朝他們這邊看來。
她四處轉看了一下,卻是坐在前排的顧珩不知為何站起身來。
在座的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
顧珩說:“在座的不乏才能異稟之人,既然風月正好,不如賓主盡歡,大家都來表演一段。”他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於桑柔身上頓了一會兒,又轉向葉廣澤,說,“廣澤,聽說你吹得一手好笛子,不知今日可否聽你吹奏一曲?耘”
葉廣澤本不知凝眸在想些什麼,模樣有些出神,這時聽得眾人歡呼,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來,寡淡的面容上出現幾許茫然。
“什麼?”
“如是明月,如此佳人,如般妙樂,葉將軍方才莫不是神遊太虛去了吧?”李瑞行調笑道。
眾人皆笑歡踝。
葉廣澤表情滯愣,好似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華棲在一旁看得著急,眼見顧珩臉上好似出現不耐,急急出聲提醒:“太子讓你吹首笛曲。”
眾人目光齊齊往她這邊看來,華棲臉上登時血氣一湧,火燒火燎般燥熱起來,好不尷尬。偷眼瞄了下葉廣澤,卻見他目光晦暗不明,也盯著自己看。胸中如有鹿撞,愈發不知所措起來。
低下頭,往桑柔身後躲了躲。
那邊葉廣澤已移開眼,說:“我沒帶笛子。”話沒說完,眼皮底下一閃,已出現一支碧瑩通透的笛管。
那端,手持笛子的人,正是滿臉諂媚笑容的鄉吏。
他眼神幽幽地看了一眼那鄉吏,接過笛子,又其聲幽幽地道了聲謝。那鄉吏忽然腿肚發軟起來,不自禁地哆嗦著回了自己的座位。
葉廣澤也不上臺,就站在原位上,稍吹試了幾個音。
眾人皆落座,看著他。
月半中天,簷下燈火明燃,葉廣澤一聲勁練深灰菱紋錦服,橫笛依唇,長指靈動變換,笛聲悠悠。本想著他是馳騁沙場的武將,一雙大手張弓揮槍,吹得曲子該是金戈鐵馬氣勢磅礴的將軍令,卻不知他心中亦有柔軟處,垂眸而立,安靜風雅,曲子纏綿婉轉。
華棲痴痴地看著,腦海中閃過他們初相識的場景。
同是月夜,他孑然一身,於橋頭迎著月頭而立,清穆俊朗,眉宇橫生,帶著幾分少年英豪的俠爽霸氣,只是眸中幽暗,凝著橋下銀波,清冷而孤寂,叫人莫名生了心疼。
她上前,與他說:“你好。我叫華棲,苒苒物華休的華,白首共棲遲的棲,華棲!你叫什麼?”
他睇了她一眼,未答。
華棲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說:“好吧,我知道你叫什麼。你是葉廣澤,鼎鼎有名的大將軍。這裡的人都知道你。守景州五年,無外敵敢犯。大家都說你是英雄。”
“我知道一句詩,廣澤生明月,蒼山夾亂流。你名字可取自這裡?”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不開心嗎?”
“哈哈,又見到你了,我們好似很有緣呢!”
“我問阿爹,問他為什麼總是話那麼少,他說是因為娘話太多了,他不想打擾娘。你可是因為我話多,不想打斷我,才不怎麼說話的?那我以後話少說點,你來說好不好?”
“那流言不是我傳的,我我……我雖然喜歡你,但是我沒有到處和別人說。你別生氣!”
“……”
憶起來,那些短暫的時日,他對她從來冷淡,她一直聒噪不休,與他說著自己聽到的各種瑣事軼聞,他從來不予評論。不見他笑,不見他怒,不知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