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們有勇氣做出正確的抉擇。
此時韓漠看那婦人,只覺得在這一霎那,胡錢氏的風采蓋過天下所有的女人。
“你……你胡說什麼?”司徒靜老羞成怒,喝道:“好你個刁婦,竟敢在公堂之上,編造謊言欺騙我等!”
韓漠豁然站起,冷冷看著司徒靜,厲聲喝道:“司徒靜,你胡說什麼?”
他神色冷峻,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獵豹,像看一頭獵物一樣看著司徒靜,那眼眸子裡此時竟是佈滿厲色。韓漠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溫文儒雅,外表溫和,但是此時卻是突然發怒,更是神色俱烈,那聲音更是中氣十足,遠遠傳開,不少人被這一聲喝所嚇住。
司徒靜也是怔了怔,雖然他一直對韓漠懷有怨怒之心,但是憑心而論,如果不存在畏懼,那麼憑他的身份,也就不可能存在怨怒,韓漠若是普通人,司徒靜那便是有上百種法子消減自己的怨怒之心,正是因為畏懼於韓漠,畏懼於韓漠世家子弟以及護糧官的身份,所以他的怨怒只能積壓在心中,韓漠這一聲突然起來的厲吼,竟是讓他的眼眸子裡劃過恐懼之色。
跟著賀學之太久,身為宜春郡守,卻事事都要由賀學之來擺佈,他已經養成了奴性,曾經擁有的骨氣,早已是去了九霄雲外。
“韓漠,你……公堂之上,你大呼小叫什麼?”堂上堂下都是人,司徒靜被韓漠當面呵斥,面子上掛不住,好歹也是一郡之守,豈能如此丟臉,所以硬著脖子喝道。
韓漠冷笑道:“胡錢氏話沒說完,你就斥責她胡說八道,我卻不知司徒大人是以什麼證據證明她是胡說八道?當日發生的事情,她是當事人,親歷那件事情,所說自然是真的。莫非指證宋車兒欺辱她是胡說八道,指證我侮辱她就是陳述事實?司徒大人,你這道理,我韓漠實在是糊塗了。”
司徒靜一怔,竟是不知如何去反駁。
證人是他找來的,如今證詞沒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去說,這隻能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胡錢氏,你繼續說!”韓漠看著胡錢氏,溫和道:“當日發生什麼事請,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訴這些大人老爺們,讓他們清楚當時到底發生麼事情。”
胡錢氏毅然道:“是。當日宋都頭要以大餅換取民婦的身子,民婦為了孩子能活下去,只能答應他,他卻是當眾劃開民婦的衣裳,被韓將軍看見,韓將軍上前來質問,宋都頭卻是出言不遜,韓將軍這才一刀砍下了宋都頭的人頭。民婦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一點虛假,民婦便不得好死,永世不得投胎做人!”
她這誓言可算是極為毒辣,堂外百姓聽到,頓時是九成都相信胡錢氏所言定是實情,就連大堂內有些不知事情真實情況的官員長老們,心中也是覺得胡錢氏所言非虛。
凌壘站起身來,笑道:“好了,這下兒事情鬧明白了。”看著旁邊跪著的宋車兒家人,尖著嗓音道:“司徒大人,這幫刁民竟敢誣告韓將軍,該當關押下獄,好好拷問一番,對了,還有那些歪曲事實的衙差,都要一個個揪出來,重重打板子,關進大獄去。汙衊朝廷命官,肆意誹謗,歪曲事實,這些罪責可都不輕吧?”
韓漠看了神情有些陰然的賀學之一眼,然後才道:“司徒大人,是非曲直,胡錢氏已經陳述出來,我想這事兒我韓漠該是清白的吧?”
司徒靜陰沉著臉,看了賀學之一眼,賀學之淡淡道:“司徒大人,你找到的證人,既然都證明了韓將軍的清白,那還有什麼可說的?該查辦誰,那就抓進大獄,讓他們知道汙衊朝廷命官的下場!”臉色一愣,喝道:“來人啊,將宋車兒的家人都拘押下獄!”
衙差們立刻上前,將哭天喊地的宋車兒家人都帶了下去。
就在此時,卻聽到大堂側道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隨後聽到痛苦的低吟聲,眾人頓時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