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桌上的佩刀,站起身來,冷喝道:“你大膽,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老子。”
那護軍參領亦是握住刀柄,怒道:“老子的官職又不比你低,就這樣與你說話,你又能怎樣?太子殿下對你信任有加,委以重任,如今危難時刻,你卻要將罪責推到太子身上,譭譽太子清名,不是無恥小人,又是什麼東西?若是領兵回來的是太子,第一個上去邀功請賞的,只怕就是你這小人了。”
唐鳴梧冷笑道:“老子這也是為了手下的弟兄著想。到了這個份上,再無援兵,孤軍應戰,能是韓漠的對手嗎?”
會議室內一時間殺氣籠罩,極是陰冷。
蘇雨亭平靜無比地坐在椅子上,只是冷漠地看著唐鳴梧,緩緩道:“唐將軍,人各有志,你若是要與韓漠議和,本將不阻攔你。但是你若將罪責安在太子的頭上,毀壞太子的名聲,那可就別怪蘇雨亭不客氣。蘇雨亭自信取你性命卻是易如反掌!”
唐鳴梧臉色難看,但是他卻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斷然不是蘇雨亭的敵手,冷哼一聲,坐了下去。
就在此時,卻聽外面傳來聲音道:“大人,城外有動靜!”
眾將一時間都迅速起身,手按在刀柄上,蘇雨亭首當其衝,一行人上了城頭。
寒風呼嘯,蒼茫大地蕭瑟無比,蘇雨亭屹立城頭,望向遠方,只見在遠處,卻有隱隱的火光閃動,距離甚遠,一時間還不清楚那邊的動靜。
唐鳴梧臉色難看,道:“難道韓漠要攻城?不可能,他手裡只有騎兵,如何攻城,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城牆之上,弓箭手都已經準備,箭弩塔上也做好了營地準備。
身邊一名將領奇道:“不會是西北軍援軍到了吧?”
“絕不可能!”唐鳴梧搖頭道:“沒那麼快,這種天氣,便是在天上飛,那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抵達。”
正在此時,隱隱見得不遠處出現一隊影子,隨即又聽得馬嘶聲傳來,只見昏暗之中,竟是有一隊騎兵往城下靠近過來。
唐鳴梧立刻拔出刀來,叫道:“射死他們,射箭!”
他話聲落後,便聽得“嗖嗖嗖”之聲響起,一輪箭矢射了出去,隨即就見到那群騎兵迅速後撤,片刻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城頭諸將面面相覷,一個個都皺起眉頭來。
蘇雨亭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之色,神情冷漠,手中緊握雪色銀槍,靜若處子。
“他們到底打不打?”一名將領忍不住道:“他們想幹什麼?”
……
九門大營,一直都是九門將士駐紮之地,處於燕京西南角城牆附近。
此時的九門將近一千五百名將士,都是被困在大營之中,而且都被繳了兵器,由鳳翔營調撥出來的兩百名御林軍看守。
當日九門將士見到九門提督兵符,城門職司被御林軍接防,直到現在,不少九門將士都是雲山霧罩,實在弄不明白為何要被繳械,更不明白為何要被命令呆在大營中不得妄動。
這幾日來,九門大營倒是安靜得很,將士們各自在營中,每日裡倒也不缺食物。
而看守的御林軍,則是分作了兩班,百人一班,主要就是守住大營的各門,偶爾派人在大營之中巡邏,不允許營中出現任何的異動。
九門大營很是安靜,特別是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夜裡。
只是在這安靜之中,一隊巡邏的御林軍忽地聽到了營中深處傳來一陣極雜亂的騷動聲,這一隊十多人的御林兵士,立刻帶隊都尉的率領下,朝中聲音響起的方向迅速過去。
遙見一處營長附近,竟是聚起了上百名九門將士,雙方似乎發生了摩擦,可以看見中間有十數人扭打成一團。
御林都尉皺起眉頭,拔出佩刀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