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問道:“薛大哥,我們外三營還要做些什麼呢?”
薛紹笑道:“那可說不準。”頓了頓,才低聲道:“例如底下有兵變,或者叛亂,我們羽林營到萬急時刻,那也是要出動的,另外若有欽差出京或是使臣出國,我們外三營也都要擔負起保護職責的。”
韓漠點了點頭。
薛紹正要領著韓漠去將領軍帳處,將韓漠所在的軍帳指給韓漠,就聽到一陣如雷般的馬蹄聲響起,這一次卻是十幾匹駿馬如風般捲過來,聲勢頗大。
韓漠抬頭看得清楚,那領頭的戴著豹頭頭盔,不是慕容鶴又是誰。
真是冤家路窄,自己第一天進營,這慕容鶴便迫不及待地找起麻煩來。
薛紹也是見到慕容鶴過來,他也知道來者不善,立刻吩咐身邊的一名士兵,速速去報竇善。
慕容鶴見到韓漠,心中那股燃燒的怒火就騰騰蹭起,腦中清晰地印記著那天晚上韓漠與秀公主親暱的景象,也顧不得憐惜座下駿馬,一夾馬腹,那駿馬如飛般往韓漠奔過來,慕容鶴更是提起手中的馬鞭,沒頭沒腦地揚鞭向韓漠抽打了下來。
四周將士見到慕容鶴二話不說便要抽打韓漠,都是吃了一驚。
韓漠卻是早有提防,知道慕容鶴這次來,那是專門來找茬子的,慕容鶴的馬鞭抽下來,他不退反迎,攤手去抓那馬鞭,一把抓牢,狠狠一拽,竟是將慕容鶴從駿馬上扯了下來,慕容鶴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極是狼狽,而他部下的騎兵早已經趕上前來,四下裡圍住,將韓漠圍在了中間。
已經有人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冒犯參領大人,找死嗎?”
慕容鶴從地下爬起來,顯得很是狼狽,一張臉鐵青,指著韓漠喝道:“韓漠,你小小的護軍尉,竟敢冒犯本將?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們豹突營軍法如山,豈容你來褻瀆。”
韓漠神色淡然,反問道:“原來是慕容大人,真是對不住,我一時沒有看清,還以為是哪條野狗來我們弓兵隊撒野。是了,慕容大人可受傷了,實在對不住,若是傷著哪裡,韓漠願意奉上醫藥費。”
慕容鶴臉色更是難看,欲要上來教訓韓漠一番,但是卻也有自知之名,知道不是韓漠的敵手,怒斥道:“韓漠,你以下犯上,罪無可赦,來人啊,給我拿下,重打四十軍棍!”
眾騎兵便要上前擒拿韓漠,韓漠已經撿起地上的馬鞭,扯了扯,冷笑道:“慕容大人,這以下犯上,我卻是不敢領受。慕容大人來到這裡,二話不說,便拿著這馬鞭要抽打我,我倒想問問,我韓漠犯了哪條軍規,你憑什麼打我?這裡是御林軍,是聖上的禁衛軍,可不是地方上的烏合軍隊,難不成在御林軍中還能不問青花皂白私設刑堂?”
“老子何時私設刑堂了?”慕容鶴那如火的目光,露出吃人般的兇光。
“既然沒有私設刑堂,那你為何不問青花皂白便要用馬鞭抽打我?”韓漠冷冷道,舉起手中的馬鞭:“這就是你私設刑堂的證據,嘿嘿……慕容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慕容鶴怒道:“老子打你,自然是有原因的。你即是豹突營的護軍尉,前來營中報道,為何不去本將那裡點卯?本將令人傳你,你卻將本將的命令置若罔聞,你這是抗令不遵,老子如何打不得你?抗令不遵,按照軍規,那是要重責五十軍棍,如今你又以下犯上,兩罪並罰,這一百軍棍是免不了的。”
軍中的軍棍懲罰,不比尋常,若是有心要整死你,三四十軍棍下來,受刑者可能就沒了性命,這一百軍棍下來,就算有心留你性命,那終身殘廢也是免不了的。
慕容鶴今日也是顧不得韓漠的背景,自持有蕭家和公主的撐腰,是要藉機死死地整治韓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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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營中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