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韓漠的手被這太監握著,身上感覺很不自在,但卻也只是笑著,至少對方表示出來的感情很真摯,並不虛偽,無論凌太監平日為人如何,這個時候至少表現出對自己的擔心之情,這一點,韓漠還是頗為感動的。
“凌大人這兩日可過的好?”韓漠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微笑問道。
凌太監臉上立刻顯出委屈之色,左右看了看,低聲恨恨道:“韓將軍不在,有些人就無法無天,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韓漠不動聲色,只是微笑道:“哦?凌大人,出了何事?”
凌太監看到御林軍的陣仗,他又不是傻子,在皇宮多年,什麼事情沒有聽過,知道韓漠今日是回來大動刀兵報復而來。
韓漠失蹤,凌太監就感覺其中有問題,但是他實際上無兵無權,即使當時知道韓漠失蹤有問題,卻又能做些什麼?
當韓漠失蹤後,凌太監才意識到,沒了韓漠這個靠山,自己這個監察使實在算不了什麼。
聽韓漠這般問,凌太監臉上立刻顯出委屈之色,看見四下裡的將士離得遠,這才拉著韓漠的手臂,湊近低聲道:“韓將軍,咱家……咱家還有一件事兒要求你幫忙!”
韓漠不動聲色微笑道:“凌大人,恕韓漠高攀,你我也算得上是患難與共的朋友……你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韓漠若是能幫忙,自然是竭盡全力,說什麼求不求這話……見外了!”
凌太監聽韓漠稱自己是朋友,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感慨道:“韓將軍,你……你真是年輕有為。你將咱家視為朋友,咱家……咱家這一輩子,你是第一個將咱家當做朋友的人……!”他神情激動,看起來感情倒是極真摯。
這凌太監自幼進宮,淨身做了公公,在那宮裡因為會做人以及機遇好,一步步爬上來,這一路行來,自然是受盡苦楚,宮中太監,那也是互相鬥心勾角,凌太監也不存在有什麼朋友。
此時韓漠雖然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聽在凌太監的耳朵裡,那是讓凌太監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尊重,頓時對這位韓將軍更是充滿著大大的好感。
韓漠見自己一句話,竟然讓凌太監如此激動,也是有些意外,他雖然貴為世家子弟,但是等級觀念並不強烈,一直以來,也沒有將凌太監當做閹人看待,更不會瞧不起他。
“凌大人,你且說來,有何事要吩咐韓漠去辦?”韓漠微笑著拍了拍凌太監的手臂,溫言道。
凌太監這才低聲道:“韓將軍,你失蹤這兩日,賀學之和司徒靜胡作非為……就在昨日,他們硬是逼著我寫了一份摺子上奏朝廷……!”
韓漠皺起眉頭:“什麼摺子?”
凌太監當即便將事情的始末悄聲說了一遍,神情顯得極是憤怒又是委屈。
韓漠緊皺眉頭,他倒不是擔心其他的事情,只是這摺子到了朝廷,進入內閣,身為內閣成員之一的戶部尚書韓玄道自然是要知道摺子裡的內容,韓玄道即知道,自然會將自己失蹤的訊息告訴韓玄昌知道。
韓漠就擔心韓玄道知道自己失蹤的訊息後,會傷心難過。
畢竟這失蹤一說,在這種政治人物身上,往往就是死亡了。
韓玄昌到時候自然不會將自己失蹤的訊息告訴韓夫人和家中諸人,但是他自己卻是要承受巨大的失子之痛。
八百里加急,韓漠現在就算立刻派人去送信報平安,只怕這兩道訊息中間空缺出來的時間,也是要讓韓玄昌悲痛一番的。
想到這裡,韓漠對於賀學之這夥人的怒意,更是加深。
“凌大人,那你要我……幫什麼忙?”韓漠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道。
凌太監有些尷尬地道:“只是……只是回頭要讓韓將軍為咱家做個見證……這上摺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