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命令甘文焜約束貴州軍隊,做好堅守貴陽、遵義和鎮遠三處貴州要害城池的準備,還有就是隨時向鰲拜奏報雲南軍隊動向,提供雲貴兩省的山川地形圖與軍隊駐防圖。
看到這道命令,甘文焜還能不明白鰲拜的險惡用意?還能不明白蟎清朝廷內部已經暫時拋棄了矛盾,準備先攘外後安內先拿吳三桂下手試刀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鰲拜顯然高估了甘文焜這個雲貴總督對雲貴兩省的控制力,吳老漢jiān的老巢大本營雲南就不說了,就是稍微次要的貴州軍隊,沒有吳老漢jiān點頭,甘文焜也休想調動一兵一卒,甚至以貴州巡撫曹申吉為首的文官系統,也在吳老漢jiān的金錢美nv攻勢下紛紛變節,對甘文焜的政令置若罔聞,甘文焜還拿什麼控制貴州軍民,把吳老漢jiān封鎖在雲南境內,給鰲拜的平叛大軍建立橋頭堡?無奈之下,還算jīng通軍事的甘文焜所能做的,也就是向鰲拜提供地圖和軍隊駐防圖等等資料,還有做好監視吳老漢jiān動靜工作和做好逃命準備了。
掐著指頭計算著路程和度日如年的等到康麻子十年臘月初二這天,甘文焜益發覺得情況不妙了,怎麼這兩天雲南那邊已經沒有半點訊息過來了?最後的雲南動向情報,也徹底定格在了十一月二十七這一天,此後再沒有一個派去監視吳三桂的眼線回來,也沒有一個關於雲南情況的訊息傳來,在這幾天時間裡,雲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父帥,父帥,大事不好了!”就在甘文焜如坐針氈的時候,兒子甘國城又帶來了新的噩耗,剛一進滿頭大汗的甘國城就喘著粗氣叫道:“父帥,剛收到訊息,今天天剛亮,貴陽東面的龍里黎兒關和北面修文扎佐關都封關了,一律許進不許出!”
“什麼?”甘文焜猛的跳了起來,大吼道:“誰幹的?誰下的命令?為什麼要封關?!”
“提督李本深!”甘國城答道:“問過了,是李本深親自下的命令,用的藉口是嚴查八旗福壽膏種子走ī,但是又不搜查過往商旅行李,只是不許出關。”
“難道雲南真的出事了?”甘文焜臉è;刷的一下就白了,又趕緊問道:“那李本深人呢?現在在那裡?”
“不知道。”甘國城搖頭,給出了一個讓甘文焜無比沮喪的答案,“孩兒派人去提督衙知會,但是提督衙的人都說不知道李本深的去向,只說等李本深回來,再向他稟報父帥召見。”
“出大事了,絕對出大事了!”甘文焜跺腳,懊惱道:“我就知道,只要那兩道聖旨一到昆明,就肯定會出大事,李本深躲著不見我,八成是去調動軍隊控制貴州險隘了!”
“兄長,要不咱們快走吧。”甘文炯湊上來,建議道:“乘著現在李本深才開始行動,我們趕快出城,走山間iǎ道離開貴州,回京城報信。”
“胡說八道!”甘文焜怒道:“現在雲南的情況我們還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就逃出貴州,怎麼向朝廷jiā代?萬一李本深真是為了稽查八旗福壽膏走ī,我成了驚弓之鳥現在就逃,那還不得讓李本深和曹申吉那幫jiān賊笑掉大牙啊?”
“可是等到情況明瞭的時候,怕是就……。”甘文炯提醒道。
“不行!”甘文焜一揮手,鐵青著臉說道:“就算要逃出貴州,起碼也得先清楚,雲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吳三桂到底對那兩道聖旨是什麼反應,這樣才能對朝廷有個jiā代!不然的話,就算逃出了貴州,朝廷追究起擅自離職的罪責,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連雲南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擅自離職逃命,回到京城iǎ麻子和鰲拜必然會砍甘文焜的腦袋出氣,這個道理甘文炯當然懂,所以也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但就在這甘文焜父子兄弟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甘文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