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任澤玉有時間進京活動,把康親王這座強硬靠山搬出來,這樣李率祖才有希望反敗為勝啊。”
“當然了,李率祖這一步也是非死即生的險棋成功了,他反敗為勝,盧胖子輕則丟官免職,重則殺頭抄家。”周培公補充道:“可如果這一步李率祖如果賭輸了,那他也就徹底的萬劫不得翻身了。在官場上,盧胖子和上司針鋒相對確實不招人喜歡,可是李率祖這種把上司拖下水的作法,更是招人嫉恨——不管什麼樣的上司,對待這樣的下屬都只有一個策略,讓這樣的下屬死無葬身之地”
“有道理。”孔四貞恍然大悟,抬起白生生的大腿,用小腳丫子在周培公臉上輕輕一點,嬌笑道:“不枉我疼你一場,果然頭腦清醒,看事清楚,你這番見解,比起你先前那個主子圖海來也不遑多讓了。”
“謝四格格謬讚。”提起之前的主子圖海,周培公語氣異常低落,嘆息道:“可惜學生無能,至今都想不明白,圖中堂到底是為了什麼被抄家入獄,還全家都住進了刑部大牢,天天飽受末等小吏折磨**,學生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啊。”
“圖中堂的事,我也非常痛心,可是也是無能為力。”孔四貞有些心虛——圖海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可也是出了一分力落井下石的。當下孔四貞急忙轉移話題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圖中堂蒙冤入獄,八成又和這個盧胖子有關,所以我們要想為圖中堂翻案,要想找出他蒙冤入獄的真相,就一定得先把這個盧胖子收拾了,至少得先讓他丟官罷職,淪為平民,這樣我們才可以對他下手,查出這一切的真相。”
說罷,孔四貞趕緊又問道:“培公,你說說,李率祖這一招險棋,能不能把盧胖子給收拾了?要不要我們幫他一把?”
“很難,學生認為,如果光憑李率祖一人之力,這一著險棋很難成功。”周培公搖頭,沉聲說道:“為什麼說李率祖這一著險棋很難成功呢?這其中有三個關鍵,第一個關鍵是雲貴總督卞三元,卞三元很聽吳三桂老東西的話,又和林天擎頗有私交。如果卞三元為了討好吳三桂和林天擎也偏袒盧胖子的話,那麼他大可以把這個案子壓在雲貴境內,以雲貴總督的身份查辦此案,搶在朝廷做出反應之前,定李率祖一個汙衊上司的罪名,將李率祖捉拿下獄,把案子給結了,那麼李率祖再想翻過案來就更是千難萬難了。”
“第二個關鍵,康親王的態度。”周培公接著說道:“倘若康親王不肯為了李率祖得罪林天擎,不肯得罪林天擎背後的龐大人脈關係網,對李率祖見死不救,那麼李率祖更是得死無葬身之地。”
“說得很對,第三個關鍵是什麼?”孔四貞追問道。
“第三個關鍵,是皇上。”周培公壓低了聲音,更加嚴肅的說道:“如果皇上繼續被盧胖子的虛偽面目所騙,決心要用盧胖子在曲靖監視吳三桂,那麼不管李率祖翻起多大的風浪,都傷不到盧胖子的一根毫毛了。”
孔四貞不說話了,因為孔四貞實在太清楚小麻子對盧胖子的寵信了,而且孔四貞更知道,就連之前對盧胖子保持高度警惕的太皇太后孝莊老妖婆,現在也一改初衷,對盧胖子讚譽信任有加,在這種情況下,一個過氣家族出身的李率祖,能把盧胖子打入萬劫不復之地嗎?
盤算了許久,孔四貞用被子半掩著**坐起,沉吟著說道:“這麼說來,李率祖這一次註定是又要倒在盧胖子腳下了?”
“如果光憑李率祖一人之力和盧胖子抗衡,失敗的可能性確實極大。”周培公陰陰的說道:“但是,如果四格格你在這件事向李率祖伸出援手,給他一點幫助和指點,那麼李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