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夥兒人也都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我,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慢慢後退著。
我看著樂軒平靜的說到,“我瘋了嗎?是這個傻逼在挑戰我。”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你特麼不懂嗎?”樂軒根本沒有聽我的解釋,衝著我繼續吼到。
我被他整得也有點火大,紅著眼睛吼到,“我特麼不懂,我就知道有人在我面前賽臉了,我特麼不能給他塞。賽臉我特麼就得削他。”說完我緩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軒,你特麼衝我吼個jb,遠他們都沒衝我吼,你特麼衝我吼什麼?我是你兄弟不?”
樂軒愣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點難受,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裝進兜裡走到遠面前扶起了遠,淡淡的說到,“咱們回家吧。”
出了巷道,我們幾個扶著遠去了附近的一家診所看了看,全是皮外傷,基本上沒什麼大事兒。看到遠沒事,我衝小飛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出了診所。
現在診所門口,點了根菸叼在嘴上,坐在診所門口發起了呆。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過往路人來去匆匆,我無奈的苦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麼,不知道從何時起我開始經常性得陷入迷茫。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時常因為一件事而失眠或者流淚。本來17歲的我們不應該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可是這cao蛋的社會彷彿在你背後拿了根鞭子一下,你一停下它就咔咔滴抽。
回想來到九中的這幾周,彷彿命運一直在跟我過不去,老特麼有事兒來煩我,每天都是打架,被打,住院,出院,喝酒。一直以為這種生活很比較,可是偶爾停下來回頭看看時覺得自己很幼稚。屁大點兒事都特麼搞得要擺兩下,可是我們可以說不嗎?年少輕狂的我們可以給誰低頭嗎?答案是否定的,所以為了保護我們那可憐的自尊,其實有時候不想打,也不得不去打。
我們明明知道打架其實沒什麼好處,傷人傷財的,可是我們卻都很享受別人看我們的眼神裡帶著恐懼,崇拜,欽佩。呵呵,多麼可笑,多麼幼稚,多麼荒唐。但,這就是青春。
感慨了一下,頓時感覺自己靈魂又昇華了不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剛準備進診所時陳溪趕了過來,看起來很是著急的樣子。
我看著陳溪嘚瑟的一笑,“小溪溪,你怎麼來了?”
陳溪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到,“老孃閒的沒事,過來看看你。社會我揚哥有沒有受傷,哼。”
我聽著陳溪的諷刺,卻感覺心裡很暖,我們這種渣渣學生,身邊再有一個對我如此的女人,此生足矣。我伸手抱了抱陳溪,嗅著她秀髮的味道說到,“放心,哥沒事兒。”
“嗯嗯,”陳溪說著也抱緊了我點了點頭,小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互擁在診所門口。夜裡的冷風吹個不停,我卻覺得十分溫暖。這一刻,我也許是最幸福的吧。
我和陳溪抱了一會兒,我們兩個就手拉著手甜蜜的進了診所。這時陳溪兜裡的電話就響了。陳溪拿起來一看皺了皺眉就掛掉了。我看著陳溪隨意的問到,“誰啊?”
陳溪沒有說話,抱著電話想了想。咬著牙看著我,“揚子,我不進去了,我媽剛才打電話來了。我要再不回家他非得吃了我。”說完就沒經過我同意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轉身火急火燎的跑了。
我看著陳溪離去的背影,摸著剛剛被她親過的臉呢喃到,“又特麼佔我便宜。”說完我燦爛的笑了,吹著口哨進了診所。
第022章 蘇建雄
九中,高三八班!
一個男的正心情苦悶的拿著手機趴在最後一排給他媳婦兒發簡訊道歉呢,可是都特麼發過去十幾條呢卻無一人回覆。
這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