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阿扎的耳朵就向著屋外走去,耳朵在阿瑪的手中。阿扎掙扎不得,他的眼睛憋得通紅,卻只好跟在阿瑪的身後。眼淚汪汪的同他一起到屋外去了。
就算阿瑪給出瞭解釋,蘇芷也不會相信的,以他往常的那股潑辣勁兒,要真想收拾阿扎,哪用得上跑到院子裡去?
阿瑪保管追在阿扎的屁股後頭一踢一個準兒,他只需要把屋門一關。在屋子裡就可以將阿扎拾掇了。
越是看似無意的尋找藉口。越體現出他的不自然,蘇芷都用不著垂下眼皮的仔細思索了,聯絡起阿瑪天差地別的前後變化。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恐怕十有**,阿瑪是在同阿扎轉述穆茶和他說過的話。
之間因為身邊有阿扎守著,蘇芷不方便爬起來偷聽,這會兒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明顯是一個偷聽的好時機。
蘇芷忍著後背上那沒能散去的淤青所傳出的痛楚,她從石榻上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窗戶根兒。蘇芷如同矯捷的壁虎一樣的緊緊地趴在木牆上,透過沒有關嚴實的窗戶縫隙,朝著屋外望去。
縫隙很小,左右變幻了好多個角度後,這才發現了阿瑪和阿扎的蹤跡。蘇芷猜得不錯,阿瑪將阿扎拽出去便沒有再揪著他的耳朵收拾他了。他反倒心疼的揉著阿扎耳朵上的軟骨。細聲細語的安慰著受了委屈的親弟弟。
若不是木屋裡異常靜謐的氣氛承托出了屋外的吵鬧,蘇芷真擔心以阿瑪細弱蚊吟的音量。會讓她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的杵著腦袋,會使得脖子非常的不舒服,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肌肉因為酸困漸漸變得顫抖,蘇芷乾脆向後退了一步,扭了扭脖子,偷偷將窗子開啟了。
木屋的窗戶上,既沒有現代化的轉軸,也沒有自動化的支架,如果想要將木窗子開啟,只需要把一根從木牆延伸出來的,同窗子插在一起的木棍拔出來,然後再將窗戶抬高,用合適的棍子把窗子支撐好,就可以完美的達到原先的目的了。
由於熬藥時會產生濃郁的草藥味,正好阿瑪又不大喜歡這種氣味,阿扎當初想要讓藥味快些消散,便沒有在窗戶上插入那根至關重要的小木棍。所以,只要有輕風一吹,窗子很容易就會被風給吹開的。
阿扎無意間為蘇芷創造了個相當好的偷窺條件,在這種情況下,哪怕阿扎和阿瑪聊天的途中突然瞟到窗子露出了一條拇指寬的縫隙,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蘇芷當然不會浪費這麼好的機會了,她用手指墊在窗子和木牆之間,尋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直接從窗戶朝著屋外的兩個人望去。
這個時候,阿瑪恰好已經把阿扎安慰妥當,打算進入正題了,他鬆了一大口氣的伸手捏住了阿扎的肩頭,阿瑪認真的看著阿扎的臉,同他說道:“阿扎,哥哥將你從那麼小拉扯到如今這麼大,無論說什麼做什麼,自然是為了你好的,否則哥哥當年早就把你扔到部落外喂鬣狗了,幹嘛還這麼辛苦的照顧你。剛剛是哥哥不對,可你也要體諒哥哥呀!”
直視著阿扎的眼睛,阿瑪抿了抿唇,“對於咱們這種只會給整個部落拉後腿的家庭來說,哪會有雌性願意給你我生孩子,哥哥也喜歡雌性啊!可是雌性連眼角都懶得掃向咱們。”
嘲諷的笑意掛在了嘴邊,阿瑪嘴上說的輕鬆,眼底卻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層落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要不是狼王大人念在同族的面子上照拂咱們,你我別說活著了,在這個世界裡,恐怕連口吃食都輪不上!如今,既然狼王看上了裡屋的那個雌性,就算你捨不得,也應該把她交給狼王大人啊!”
阿瑪的話還沒有說完,剛提到把蘇芷“交出去”三個字,阿扎立馬打斷了他的話。
“狼王大人哪裡看上她了?他明明對她一點都不好!”憤慨的癟著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