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捉鬼是道士的行業,抓兇手當然是捕頭老爺的職責,豈可彼此“正事不幹”,而又“越俎代庖”。
韓五爺連聲的道:“是是是,白爺說的是。”
跟著看熱鬧的人全部走了,因為白方俠的身影,已消失在高梁地的暗影裡了,只是韓五爺卻仍然站在那裡沒有動,因為他想,這個案子誰有本事來破?破得了嗎?
但他又有些糊塗,那具屍體絕對不是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問題會在什麼地方呢?
大眼上面的兩條細細長眉,徒然間變得粗了起來,好像是互相在眉頭上糾纏一般,顯然,韓五爺有著百思不解的感覺。
龍頭捕快白方俠回到寶雞半山上的小客店的時候,已經是掌燈的時候了,一進到客房,女兒白小宛立即道:“爹!又有什麼發現?”
微微搖著頭,白方俠道:“玉棟情況如何?”
“吃了卓大夫的藥,盡是睡覺,好像連眼皮都睜不開,真是叫人心慌。”
“這是好現象,需知一個失血那麼多的人,又在棺材裡苦餓兩天,如果不好好補身子養內力,豈能輕易走出陰陽界,到眼前我還在懷疑,玉棟會有這麼大的命。”
吃著店小二送來的一大碗羊肉面,白方俠道:“他們已經把所有的屍首全埋掉了,我在等著瞧,看誰搬到那棟大宅子裡去住。”
白小宛低聲問道:“爹!你看等玉棟身體一好過來,咱們就陪著他回去,明敞著住進宅子裡。”
白方俠放下手中的大碗,道:“你想做什麼?”
“引那個兇徒出來呀!”
搖搖頭,白方俠道:“這太危險了,如果兇徒第二次下手,必然挾雷霆萬鈞之勢而來,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出面的。”
父女二人正說著,卻不料卓大夫呵呵笑著走進來,雙手抱拳,對白方俠笑道:“約莫著白爺也該回來了,可有什麼發現?”
白方俠一愣,望了女兒一眼,這才問道:“怎麼,卓大夫也知道這回事?”
“令嬡只說了個大概。”
長長一聲嘆息,白方俠道:“兇手是既狡猾又殘忍的,約莫著一般人絕難做出這種神人共憤的事。”
一頓之後,白方俠問道:“卓大夫,玉棟那身傷如今到了什麼個情況了?”
“元氣大傷需要固元,失血過多,必須大補,要知這氣血乃是天地造化,而成為人身,傷一不可,如今令婿已步入治療第二階段,就是固氣養血,照他這種二十多歲的年紀,大約再有個三五天,應該可以下床走動了。”
白小宛一聽,自然高興萬分,卻聽白方俠又道:“容白某陡膽說一句,卓大夫的懸壺生涯,可能不會很久吧?”
卓大夫一怔,立刻微微一笑,說:“濟生堂掛名尚不足三個月。”
哈哈一笑,白方俠又道:“卓大夫晚上來,可是對大韓村的滅門血案感覺好奇,還是令有其他指教?”
卓大夫淡然一笑,道:“不愧是龍頭捕快,其警覺之心,確實叫人佩服。”
一面站了起來,雙手抱拳道:“在下這就告退,明日再來。”
橫身一攔,白方俠臉色一整,道:“剛來就走?”
“免得讓賢父女二人談話不便。”
“搪塞之辭,卓大夫!白某人的風雷刀尚未封刀,辭去捕頭一職尚未恩准下來,如今白某人依然還是咸陽府衙的捕頭,容我再斗膽的說一句,卓大夫必然是武林中人,藉著掛名大夫,為本身做掩護,是不是?”說完,雙目梭厲的逼視著卓大夫。
哈哈一笑,卓大夫道:“警覺性高,是幹捕快的人必備的要件,但若把警覺變為疑心,就有斟酌的餘地,白爺以為然否?”
微微一笑,白方俠道:“此地距咸陽數百地,如今白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