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怎麼還是粗枝大葉的?要知小心一些總是對的!”
“老五說的不錯,咱們這趟買賣,尚未完全成交,人家買主說的可是斬釘截鐵,十萬兩黃金,就等著哥兒八人去抬,但是人家要買的是太平寶,案子沒有了結,咱們一兩也拿不到,如果中途出錯,誰來擔待?”
看樣子三個人就在大廳上坐下來了。
溜著那根大柱子,白小宛緩緩的順著柱子滑下來,提著她那小巧的腳跟,慢慢的又移向大廳後門,摸到了屏風後面。
這次她聽得十分清楚,也使她大為吃驚。
“三哥!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同五哥可要聽聽你的了,這方面可是由你策劃的,總不成你當真看破紅塵做起老道士來了吧?”
“你們以為三哥是在修行呀?”
一頓之後,就聽那個嗓音忽男忽女的聲音又道:“我告訴你兩個,我比你們忙碌多了,你們在幹些什麼事我不知道?就拿你老八來說,你從大散關那邊一過渭水河,我就看到你了,你也不想想,你是幹啥子的,怎麼會同那個軟叭叭的娘們捻和在一塊?這明裡說,你是總督府裡的一名副將,暗裡講,咱們在設法擺平大韓村這檔子事,也好拿了十萬兩黃金走人,如今可好,明明是一樁輕鬆的小事,如今卻成了燒火棍挑牛糞,越撥弄越臭了。”
“他孃的,這都是那四個王八蛋惹出來的禍事。”
“算啦!當初還不是你拍胸脯,說是秦嶺四煞是你的朋友,辦這回事一定沒有問題,老大才答應出五千兩銀子的,如今看你怎麼向老大交待!”
“就為了這四個不成材的東西,害我特別去了一趟秦嶺山大腳蜂,本想同他們商量把這個事情緩一緩,最好叫他們四個遠走高飛,哪想到四個全是牛,這下子可好,為個騷女人,全把命丟了。”
“咦!不是說還有一個活著嗎?”
“五哥你這麼說,我也知道,因為我也只看到由縣衙抬出三口棺材,不過我總覺得,只要是沾到我的穿腸毒藥,沒有不肝腸寸斷七孔流血而死的,怎麼還會有活命的?所以我到現在還不能相信。”
“不相信也沒有用,事實上不就是隻死了三個嗎?”
“也許你的毒藥沒有調均勻吧?”是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
卻聽另一個聲音,道:“三哥!如今八弟把那個騷女子帶在我宅子裡,你看怎麼辦?”
“等一會兒,把她弄到野地裡做了!”
“不!不!三哥千萬使不得!”
“你捨不得?”
“不是我不捨得,只因為咱們這樁事情還沒有個定案,又何必節外生枝?再說如果官衙發現這風擺柳的屍體,必然把力量集中在這高原上,到時候咱們只有招架乏力了。”
一頓之後,又道:“風擺柳是個禍水,但她也算對咱們有功,大不了我再把她藏換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就聽那個叫五哥的,道:“既然老八這麼說,咱們把事情商定以後,你趕快把她帶走。”
一陣沉默之後,就聽那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又道:“聽說寶雞縣衙那個縣官,明日要到大韓村來?”
“是我親自聽到的。”
“老五可有什麼對策?”
“所以我才搬動三哥大駕,咱們湊在一塊商量對策。”
“老八有什麼要說的?”
“三哥!如今風聲有些不對,我是不是先返回長安,躲上一陣?”
“難道你想把風擺柳也帶回長安不成?”
“我總得向七姐報告這兒的事情吧!”
“七妹那兒,不用你再去嘀咕,咱們這兒人手不夠,萬一那姓白的父女二人踩來,說不定咱們還有得拚的。”
忽然他換成了尖尖的女音,又道:“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