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大門“轟隆”響起。
起初,白澤還能憑藉內力抵禦這冰室的徹骨寒冷,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體能也一點點消失殆盡,漸漸寒意侵入周身,意識逐漸渙散。
聽到動靜的白澤努力抬起頭,迷糊中看到白起和鳶後雙雙站在自己面前,白起一臉怒氣,鳶後則是有些心疼的眼神。
“逆子,你究竟想幹什麼?”白起怒斥。
“呵呵我想幹什麼?你不是都知道了嗎?”白澤努力扯動嘴角,露出一抹譏笑看向白起。
“你個逆子!今日是什麼日子?你至我於何地?你至你母親何地?”白起怒吼的聲音迴盪在冰室內。
“母親?哈哈哈哈,我今日便是為我母親報仇,就是這個賤人,害死母親,都是你!你色令智昏害死了母親。”白澤訴說著心中的與不安,聲音裡夾著幾分哽咽。
“澤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鳶後見狀,連忙開口解釋。
白澤說的話震驚到了鳶後,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百般呵護,為何會這般看待自己。
“你閉嘴!就是你利慾薰心搶了母親的身份,搶了母親的位置,從小看似對我體貼入微,實則呢?不過是為了得一個好名聲罷了。”白澤雙眼彷彿被血色暈染過一般,對著鳶後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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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逆子,如若不是鳶後,你早就被你那所謂的母親……”白起怒吼著。
“尊上!!!”鳶後聲音突然提高了,白起立馬噤聲停止了剛才的話。
“來人,上冰刑,讓少主好好反省反省!”白起看到白澤這失去理智的模樣,讓他愈發覺得失望。
“尊上,冰刑澤兒受不住的,澤兒從小”鳶後聞言,臉色立即大變,連忙開口。
“無須多言!這個逆子,我看他變成今日這樣就是被你嬌慣出來的。”白起決然拂袖而去。
鳶後見侍衛將白澤吊起,心急如焚,連忙轉身去追白起。
白澤此刻吊於空中,手腳皆被上古寒冰打造的鐵鏈捆綁起來,兩旁固定的龍紋冰柱反射出來光芒,刺痛著白澤的心。
一根根冰釘釘入自己的七經八脈,身體上劇烈的痛感襲來,每一釘都意味著自己再一次被拋下了,這次不是母親,是自己唯一信任的人。
第一輪冰刑剛剛結束,冰冷刺骨的寒意湧上週身,白澤發現自己的靈力正在溢位,心下了然這次便要死在這冰刑之下了。
在第二輪冰刑開始前,白起讓侍衛傳話:“妖王讓小的帶問少主,少主知錯否?”
“白澤無錯!為母報仇,天經地義!”白澤聽到此言,瞬間憤怒起來,吊在空中四下掙扎,面目猙獰。
可一掙扎卻發現身體的疼痛感愈發強烈,悶哼了起來。
“行刑。”侍衛輕嘆一聲,只得再次行刑。
“啊~~~~~”白澤此刻感受到了如萬針扎心的痛,第一輪的冰釘剛剛開始融化,鮮血直流,第二輪的冰釘又再次打入之前的傷口,鑽心的疼痛瞬間湧上心頭,白澤意識越來越模糊。
此刻的白澤,彷彿一個破舊的牽線布偶一般,腦袋重重垂下,那寶石般的眼睛,此刻已經開始渙散。
“少主是否知錯?”侍衛如剛才那般又問了一遍。
長時間的折磨讓白澤早已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只能無力的垂著頭,凌亂的髮絲遮住痛苦的面龐,只聽到白澤用微弱得如同蚊蚋般的聲音,從血腥的喉嚨裡艱難的吐出“無錯”二字。
“行刑!”侍衛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再次行刑。
“啊~~~~~”白澤的慘叫一聲聲迴盪在冰室裡。
一旁的侍衛實在於心不忍,開口勸解:“少主你就認個錯吧,再行刑你會死的。”
白澤仿若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