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市是東江省的民企發源地,在經濟發達社會發展的同時,黨建工作和思想建設應該同步跟上,領導去工業園區一百次一千次,不如讓黨的組織在民企裡紮根發展。
李子健很同意徐浩東的想法,決定在《黨內通訊》加強宣傳,公開提倡在民企中建立黨的組織。
丁子英也是有所領悟,徐浩東帶他出來,是要他和他的市委督察室在這方面有所作為,加強對企業黨組織的督察。
在路上,徐浩東還打電話給市委副書記閻芳和組織部長羅新良。閻芳和羅新良當然支援徐浩東的想法,同時,也同意從黨費中撥出一筆專款,專門用於在民企中推廣建立黨的組織。
回到市裡已是黃昏,徐浩東先送李子健和丁子英,然後才駕車回家。
家裡人多,老婆許雲潔,岳父岳母,女兒兒子,當然,還有陳醫生,全家人正在客廳看電視。
岳母給徐浩東燒來一碗麵條,徐浩東洗了澡,端著麵條進了書房。
岳父跟了進來,微笑著說:“浩東,今天下午我在街上閒逛,走到市政廣場,碰上你們的副市長於越,我們順便聊了一會。”
徐浩東一邊吃麵,一邊哦了一聲,“爸,你以前就認識于越?”
“豈止是認識。”岳父說:“于越的老婆就畢業於咱們東江師大,于越的碩士學位,就是在咱們東江師大拿的,這算起來,兩口子都是咱們東江師大的人,于越上過我的課,也算是我的學生。”
徐浩東輕輕一笑,“關係挺近的嘛。”
岳父說:“後來,于越在省黨校學習,我恰好臨時受聘去省黨校給學員上課,於是又續了幾個月的師生之緣。不久以前,于越所在的部門組織一個臨時培訓班,又請我去上了一個月的課。所以,我和于越算是老熟人了。”
徐浩東埋頭吃麵,“爸,你繼續說。”
岳父說:“我說完了。”
徐浩東笑了笑,將碗裡剩餘的麵條掃進嘴裡,碗筷擱到一邊,拿張面巾紙擦了擦嘴,“爸,我剛吃的不是麵條,是政治,我是吃政治飯的。”
岳父怔了一下,沒有開口。
徐浩東微笑著說:“爸,關於教育,關於經濟學教育,我可能永遠趕不上你。但如果說到政治,我可能十五年前就超過了你。所以,你老人家還是有話直說吧。”
岳父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果然,果然瞞不過你,浩東,是于越主動約的我。他說,他說剛剛上任,因為不懂規矩,一不小心就把你給得罪了。”
徐浩東問:“爸,他是怎麼說的?”
“他是這樣說的,面對領導的指示,明明知道不對,但當面不僅不說,反而支援,而背後卻越級上報,嚴重干擾了領導的決策並破壞了班子的團結,同時也違反的政治規矩。他說,這個領導就是你徐浩東書記,因為他是剛來不久,所以造成了你和他之間的誤會。而他約我的目的,就是希望透過我,消除你與他之間的誤會。”
心裡不高興,徐浩東皺起了眉頭,但馬上想到面前的是岳父,徐浩東馬上恢復如常。
岳父還是看到了女婿的表情變化,“浩東,我做錯了?”
略作思忖,徐浩東反問:“爸,以前有人找你談過與我有關的事情嗎?”
岳父微微一怔,“沒有,以前咱爺倆關係不好,沒有來往,當然沒有人找我談過與你有關的事情。”
徐浩東點了點頭,“那你明白于越的意思嗎?”
岳父還沒有明白過來,“什麼,什麼意思?”
徐浩東微笑著說:“于越的意思,是讓你當一箇中間人,透過你化解我與他之間的誤會。這是一種政治行為,說好聽一點,你是在幫忙,說不好聽一點,你是政治掮客。而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岳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