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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淡然,只是浮在嘴角的笑隱帶著苦澀,起身從壁櫃裡拿出來一套睡衣,轉手扔給了床上的女人。
“去洗澡!”命令式的口吻不容抗拒,方可言無奈白了他一眼,起身抱起那套睡衣憤憤進了浴室。
凌風拉開滑門,夜風徐徐吹來,令神情為之一爽。
他背靠著陽臺低頭點了一支菸,明滅的煙火燃燒著菸絲,飄出淡淡青煙,那是消愁的良藥。用力吸了一口,又重重吐出,青白色煙霧隨風輕散,瞬間消失不見,只是心底濃濃的愁緒要如何才能消散……?
浴室裡傳來刷刷的水響,她在洗澡吧?
凌風淡然笑笑,眼底不自覺浮起她纖細的腰際,白皙的頸側,充滿誘惑的粉紅蓓蕾,微張的紅唇吐氣如蘭,輕語般的呢喃,雖然喊的不是他地名字,卻依舊與她沉溺。
緩緩閉上眼睛,手心似乎仍舊在她滑嫩的肌膚上游移,鼻息間似乎仍殘留她清雅的體香,竟然是幻想也能令他心生萌動,蠢蠢欲動的慾望像星星之火般,徐徐點燃,蔓延了整個草原。
水聲停止,有門被拉開的聲音,凌風將手中未完的香菸彈了出去,赤紅色的光點在漆黑的夜幕下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絢麗又寂靜。
走進房間,方可言正用毛巾擦著頭髮,溼漉漉的髮絲披散在肩側,浸溼了那件薄面睡衣,隱約可見胸前白皙的肌膚,凌風嘆了口氣,將腦海裡紛亂的不良思緒盡數趕了出去,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了起來。
“我自己來,不用你假好心。”方可言將頭一轉,躲避著他的關心。
“你有沒有聽過,識時務者為俊傑?”
話音剛落,便見方可言定住了閃躲的身體,任由他在自己頭上舞動。
他動作輕柔,一縷一縷慢慢地擦拭著髮絲上的水珠,那晶瑩剔透的水珠被揉進毛巾裡,在白色毛巾上綻開一朵朵灰色的小花。
心仍舊沉重,方可言低著頭,輕輕嘆息:“為什麼……”
凌風忙碌的手頓了頓,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麼來,或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她一逼再逼,看著她傷心,自己又何嘗不難過。
“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對我?”
低低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無言地抗議,纖弱的肩膀微微地抖動,未乾的髮絲隨著那顫顫發抖的身體微微搖晃了起來。心底的疼痛瞬間捲來,他伸手將她抱緊了懷裡,低頭埋進了她半溼的髮絲裡,輕喚:“可言……”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聲線已呈現嗚咽,小小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凌風將她的身體板了過來,雙手捧起她的臉,滿臉的淚水猶如洪水簌簌往下掉,她哭紅了雙眼,卻仍舊咬著唇努力忍著痛苦,不讓它發洩。
“可言……”他俯身將她的淚水一一吻去,溫熱的淚水苦中帶鹹,轉化成澀澀的痛楚。
“為什麼,都不放過我……”方可言一遍遍的追問,卻沒有人給她明確的答案,命運的掌控者如何能被凡人所洞悉?只能由得那雙手牽引著她在人世間沉浮,嚐遍酸甜苦辣,悲歡離合。
“乖~ 不要哭,可言……”
被淚水打溼的唇貼上她緊咬的唇畔,伸出舌尖強迫的撬開她的唇,勾動她的舌頭與之纏綿,舌尖傳來一絲腥甜,這死丫頭,她果然已將她自己的唇咬破。
細細舔舐著她唇上的傷口,一手託著她的下顎一手在她背上游移,慢慢舒緩著她的情緒。
“可言,不要那麼執著,下半生讓我來疼你好麼?”
人在脆弱的時候就算在自己身邊的是萬惡不赦的仇人,只要那人給一點關心便會毫無芥蒂地消散所有怨恨。
被壓抑著的情緒頃刻間爆發,她無力的撲進了他懷裡放聲痛哭,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