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做就行了。”
方可言面色一怔:“手術?”
陰鶩佈滿俊美的容顏,凌雲回答道:“是,他從高空墜落又在江水裡泡了兩天才被找到,醫生說他顱內出血造成大量血塊擠壓神經,兩年來經過了好幾次手術才算清除乾淨,只是壓迫喉返神經的那塊取出來太危險,所以就沒有動它。”
“所幸,現在他還是完好的,不是嗎?”凌雲淡然笑道,面上陰鶩逐漸疏散開來。
方可言心內一陣苦澀:“是啊,該感謝上蒼了。 ”
怎麼能不感謝上蒼,持續兩年的煎熬,他徘徊在生死邊緣,只為了能兌現那一句諾言。
冰冷刺骨的江水中,兩隻緊握的手逐漸無力時,他說:“寶貝,相信我,等我回來!”
在墜入黑暗之前,她目送那個蒼白卻依舊帶著寬慰笑顏的男人隨著江水越飄越遠,怒號的江水拍打著江邊的巨石,卻沒能淹沒他說的那句話,那句銘刻在心的,支撐著她走了兩年的諾言。
她做到了,堅定不移地相信,給予愛情永恆的寬慰和信任。
他做到了,拼死兌現承諾,只為他深愛的那個女人……
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平靜過,即使是在那垂死的那一天,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平靜過。
這平靜像是和煦的陽光照耀著安靜的午後,戀人相擁後輕輕呼吸著帶有對方氣息的空氣,天是藍的,空氣是甜的,人是舒心的……
方可言站在噴泉旁,姣好的面容上掛著甜甜微笑,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遠處那扇雕花鐵大門,安靜地等著那個深愛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就像那天,她懷著複雜的心情,帶著滿身傷痕,提著香草冰激凌走進來的時候,那個佇立在噴泉旁的男孩,緊張兮兮衝過去將她抱起,那霸道又溫柔的樣子,叫人怎捨得放手。
想著想著心裡穿過滿滿的暖流,以前沒覺得,現在回味起來竟是那麼的甜。
雕花鐵門緩緩開啟,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了進來,陽光透過楓樹林折射下來,斑駁了線條流暢的車身,車才剛停穩,車門便被推開,那風華絕世的容顏在陽光下綻開如花般的笑顏,頎長身姿駐足而立,靜靜望著噴泉邊同樣望著他的方可言,溫柔的目光將時間一下子拉得好遠。
曾多少次,這樣默默觀望,只要一個眼神一個眨眼的瞬間便能瞭解對方的想法,而……這兩年的分別,如今再一次相望,卻像恍然隔世,寧靜甜蜜卻帶著微微痠痛。
腳步慢慢邁開,方可言朝他伸出雙手,隨著距離的拉近,平靜的心卻隨之失去了分寸……
那身長玉立的男人,眉眼彎得像初升的月牙,彎身將她離地抱起,高興地轉了幾個圈圈。她整個身體都掛著凌風身上,那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勒著她,像是要把她嵌進身體裡一樣,怎麼也捨不得放開,他似乎不足以表達內心的喜悅,又小孩般地蹭進她的頸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惹來陣陣令人戰慄的酥麻。
無聲的擁抱,無聲的喜悅,無聲的溫情,卻比任何動聽的情話更動人。
方可言雙手捧著他的臉,玉儔面容氤氳了甜蜜歡笑,看起來更加迷人心魄。
“傻瓜,我等你好久了……”
與他額頭抵著額頭,低低的呢喃,感受著令她眷戀的氣息,心頭聚了蜜一樣甜。
凌風閉目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表達著自己的愛戀。
方可言撅起小嘴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我想做你的影子,以後去哪都帶著我好嗎?”
深邃幽暗的眸子裡璀璨如星,定定看了方可言一會,終是笑著點點頭,輕輕吻上她粉嫩雙唇,甘甜的滋味更比心頭上濃情蜜意更加清甜。
親吻逐漸由淺轉深,直至糾纏得兩人氣喘吁吁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少許,看著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