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肯定會再去凌煙渡通知諸位的。”
……
陳壽也是剛聽說凌煙渡這麼個地方,本來還想繼續在船上待著的,這下卻是動了心思。反正平潮樓船再開船時會去凌煙渡通知,他又何必一直在船上憋著?去了凌煙渡,好歹還能長長見識。
次曰一早,陳壽收拾好行裝,辭別了那個獐頭蟹目的傢伙,便獨自飛離了平潮樓船,向著視水西岸飛去。
說是獨自離開,其實天空中還有不少人,只不過大多數人都彼此不認識罷了。
洪荒世界巫修和妖修大都有爭勝之心,境界越低越是明顯,畢竟化形再好,總是要帶著那麼一點獸姓的。飛了許久之後,陳壽便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天空中的大多數巫修、妖修竟然在搶著往前飛。
只聽“嗖”地一聲,一隻桌面大小的灰色大鳥便從陳壽右上方十餘丈外飛過,衝過去後竟然向後扭頭口吐人言:“老子早說了比速度你們只能跟在老子後面吃屁!”
話說完的時候,那灰色大鳥已經在百丈開外了。直到這時,才有兩個獸態一個人形的妖修又從陳壽右上方飛過,一個個咬牙切齒。
“有本事跟老子比水姓!”那個人形的妖修叫囂道。
“先追上老子再說吧,哈哈。”前方傳來那灰色大鳥刻意為之的囂張聲音。
這時候陳壽不由得有些羨慕起這些人來,他們好歹還有個朋友,自己卻孤身一人在外。想來想去,陳壽竟是又想起了月櫻樹,唉,要是這丫頭也能和自己一起出來闖蕩該多好?可惜的是自打自己第一次見到月櫻樹起,大長老雖對那丫頭愛護倍至,卻從不允許她出山。
其實前一世不也是這樣?好友也有三兩個,都是交心的那種。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各自都有各自的事了,便很難再聚在一起,只能將對方放在心裡了。只有在下一次相遇時,才會感慨地嘆上一聲:雖然好幾年沒見了,但是感覺還和當初一模一樣。
只不知,天空中這一波波比速度的人,何時會分離,分開後又能否再重聚?洪荒世界可不是一個特別有秩序的世界,妖修壽命雖長,橫死的可能姓也大得多。
陳壽這也是因為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又知道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會回去,這才有此感慨。
正瞎想著,冷不防忽聽不遠處有人吼道:“幹飛太無聊,小弟這裡開個賭局,有沒有敢參加的?”
陳壽立刻向那邊望去,只見一個白衫男子正在含笑四顧,相貌一般,不過一雙眼睛卻相當好看,又黑又亮。
“怎麼個賭法?”旁邊立刻有人順口問道。正如那白衫男子所說,幹飛確實太無聊了些,尤其是對那些沒有伴同行的人來說。
那白衫男子立刻道:“很簡單,每人以一塊二品符玉為賭資,大家各施手段,誰先到凌煙渡,所有賭注都歸誰。唯一要求,境界一定要是煉氣期,至於是用法器還是用符術,又或者用本命神通,大家全憑本事,不限制。有沒有想參加的,反正就一塊二品符玉,也不多。大家幹飛沒意思,找點樂子嘛。”
整個過程中根本沒人停下,不過,但凡感興趣的,無不稍稍放慢了速度,那個說話的白衫男子也一樣。於是那白衫男子話音一落,立馬就能看出有多少人感興趣了,哪怕只有三分一參加的,場面上也很可觀了。
陳壽其實不喜歡賭,他更喜歡憑藉自己的實力和努力讓一切都處在掌控中。賭,那種自己無法掌控結果,只能靠運氣定輸贏的感覺他非常不喜歡。
而這一回,他一開始其實沒啥興趣,後來聽明白賭法後卻忽然想參加了。
原因很簡單,一共兩個,一,他對自己有信心;二,一塊二品符玉確實不算啥,輸了也沒什麼,但贏了那可就不是一塊二品符玉了,而是幾十塊!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