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緊了。
她在這裡生活了大半年的時間,葉晟唯雖然在外頭亂來,卻從未把女人帶到家裡來。
可是現在……
安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細小的針頭紮了一下,有點疼,卻又不是那種明顯的可以叫出來的感覺。
就算她已經從這裡搬出去了,但是這套房子說好了離婚之後算是她的,現在,他帶著別的女人回來,又是什麼意思呢?
她死死的拉著門把手,指節微微發白。
安然並沒有轉身離開,她冷靜的關上滿,越過了地上的那兩雙鞋子,走到餐廳的時候,她看見那裡凌亂的一切,瞳孔微微縮了縮。
餐廳的桌子上,擺放著吃了一半的甜品,桌面上灑了不少的紅酒,邊上還有一根頭繩和散落的長髮,而拉開的椅子上,扔著一條女士的腰帶。
安然低下頭,看見腳邊那被扯斷了肩帶的胸衣,黑色的蕾絲,罩杯是C。
而餐廳到客廳的地板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服,男人的襯衣、領帶、和皮帶,還有被揉成一團的碎花長裙,安然抬起頭,忽的看見被仍在茶几上的西褲。
而西褲的邊上,是一條男士的短褲。
安然的視線忽的落在了那張布藝沙發上,那是結婚的時候,她親自挑選的。
沙發上的褶皺沒有被人收拾平整,上頭殘留著激情過後的氣息。
她緩緩閉上眼,甚至能想到這裡剛剛發生的一切。
安然再次睜開眼,好肚餓看見邊上被向下壓著的相框。
她走過去重新將相框扶正,裡頭是她和葉晟唯的婚紗照。
她看著照片裡微蹙著眉心的男人,忍不住輕笑,隱約間,她似乎還聽到一陣痛苦而歡愉的女人叫聲,安然捏緊了相框,面容越來越清冷。
她把相框重新放好,轉身走向樓梯口,無視了那條掛在扶手上、溼透黑色蕾絲底褲,徑直上樓走向聲源處。
安然再一次想要感慨自己超人的定力,一般女人,這個時候應該羞辱難當哭著跑了。
二樓廊間很安靜,也是這份安靜,越發襯得那斷斷續續、壓抑而細碎的嚶嚀聲愈加的清晰,隨著她的靠近,還能聽到男人忍受不住的悶哼聲。
安然在傳來聲音的臥室門口站定,她看著熟悉的房門,這是她睡了半年的房間!
葉晟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安然一張臉上的血色盡失,但是她還是抬手握住了把手,輕輕的一轉,推開了面前的門。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變得清晰起來,空氣中,盡是曖昧旖旎的氣息。
安然忽的覺得一陣反胃,可是她強撐著站在那裡,忍住嘔吐的感覺。
裡頭的男女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投入,還是聲音太大實在沒有聽見,並沒有發現站在虛掩的門後站著的安然。
那張由她親手佈置的大床上,被單被他們弄得凌亂不堪,落地窗前的紗簾微微敞著,有陽光透過縫隙落在男人裸露的後背。
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安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的兩個人。
男人的喘息聲越發的粗重,交纏的聲響越發的激烈,女人張著嘴巴,被這快速的節奏撞得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後,兩個人的動作忽的停了下來,女人尖叫的聲音響了起來,像是刺破一切的利刃,劃破了空氣中最後一絲清明。
葉晟唯俯身休息了一陣,忽的抬頭,卻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安然。
全身的血液彷彿剎那逆流,一種背叛後的慌亂和羞辱感就像一盆冷水澆灌下來,所有的快感都轉變為冰稜鋒銳地扎進他的胸膛,讓他的身體緊繃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