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這個繃帶取了,為所欲為的去做。
醫生的話雖然直白了些,但話糙理不糙,安然知道,自己這隻手確實傷的挺重的,從昨晚到現在,其實是半點力氣都使不上,反而是越來越疼了。
維持著這個姿勢回到家裡,引來的自然是張媽一陣驚呼,知道安然的手骨折了,張媽又心疼又著急,既心疼安然,又心疼兩個孩子,當天晚上就熬了一大鍋骨頭湯,以形補形。
雷子琛一進門,並沒有瞧見在樓上的孩子安然,而是先聞到了骨頭湯的味道。
他不由得有些驚訝,因為最近張媽做的湯基本上都是發來用的,鯽魚湯,豬蹄湯才是主題,今天換了清淡的骨頭湯,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走到餐廳裡一瞧,果然見自己紋的並沒有什麼差錯。
而且除了這一大鍋的骨頭湯之外,還有糖醋排骨,椒鹽羊排。
全是排骨,張媽這是做什麼?排骨宴?
“張媽,今天怎麼換了口味?”
張媽剛剛忙活著,把最後一個菜端上桌,聽見雷子琛這樣問,連忙說道。
“這不是想要以形補形,讓然然那隻手早點好起來嗎?她現在一隻左手抱孩子,難免有些不太方便!”
“什麼?你說安然怎麼了?”
張媽愣了愣,“然然的右手傷了,先生難道不知道嗎?昨天晚上先生不是一直和然然在一塊嗎?然然昨天晚上摔倒的時候,先生竟然沒留意?”
昨晚的記憶術的跳回腦海裡,雷子琛想起來,昨天晚上在浴室裡的時候,自己似乎為了氣走安然,曾伸手推了她一把。
當時安然半天才起來,後來的事情自己也沒有留意,但仔細回想一下,從那一下之後,安然好像做所有事情,都用的是左手,難道,安然的手是那個時候受傷的嗎?
雷子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抬起步伐朝著樓上的臥室走去。
糯米和蔥花此時都是醒著的,安然正站在一旁衝奶粉,但是她平常從未用左手做過這種事情,如今很是不習慣,所有的動作都放慢了好多倍,兩個孩子有些急,已經隱隱有了要哇哇大哭的趨勢。
安然見狀,自己也跟著著急了,想要快一些,卻不小心將勺子裡的奶粉倒到了杯子的外圍。
她有些懊惱的嘟起了嘴巴,真想重新來過,手中的勺子,卻被一雙手接了過去。
安然有些錯愕的回過頭,瞧見自己身旁站著的,正是雷子琛。
她並未多說什麼,而是把位置讓了出來,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雷子琛給兩個孩子衝奶粉。
兩個小傢伙拿到奶瓶之後,立馬喜笑顏開,高高興興的喝著自己的奶。
安然先是用左手抱著小蔥花,想要用右手拿奶瓶的時候,卻發現右手根本不能動,最後只能把小蔥花放在床上,用枕頭將她的腦袋墊高,這才拿著奶瓶給小蔥花餵奶。
但是這個姿勢或許是不習慣,也或許是不太舒服,小蔥花喝了沒幾口就有一些不高興了。
這個時候,雷子琛突然間走了過來,把小糯米放在了一旁的床上,然後將小蔥花抱了起來,和安然做了個交換。
這樣換過之後倒是方便了許多,因為小糯米一向比小蔥花乖,雖然換了個姿勢,但小糯米也沒有覺得不妥,仍舊高高興興的喝著自己的奶,一副滿足的模樣。
兩個孩子喝著奶,很快就睡著了,雷子琛小心地將它們放回了搖籃當中,這才帶著安然一起下樓吃晚飯。
張媽大概是想要把時間和空間空出來,給安然和雷子琛兩個人,所以做好了晚飯之後,便說要出去遛一圈。
這是樓下的餐廳裡,就只有安然和雷子琛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著飯。
“你的手……是我昨天晚上弄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