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回到天景,安然跟雷子琛說起白天的這件事情,雷子琛還是沒有告訴他自己在背後做了什麼,只是跟她說到這件事情他會妥貼的處理好,到時候她到了法庭上,只需要把那個隨身碟遞上去,再把那天的事情說一遍就好了。
這話和李警官跟她說的沒什麼區別,安然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第三天正好是週六,民事法庭的開庭就在這一天。
雷子琛不用去上班,自然也陪著安然過來了,不過因為當時是安然自己,所以,到了法庭上,站在原告席上的,也只有安然,雷子琛陪她過來,只能坐在下面的看臺上。
而姚家那邊除了姚七一個人坐在被告席上,下面的人更是多,雖然沒有那天浩浩蕩蕩的一大群,卻也不少。
那天看起來不歡而散的幾個人今天還是聚在了一起,安然覺得,葉晟唯的這群朋友雖然每個人都不怎麼樣,但是,他們對自己圈子裡的人,倒是挺好的,至少出了事之後還算是團結。
安然特意看了一眼葉晟北,不過短短几天沒見,他看起來越發憔悴了,遠沒有當初是自己二堂哥時候那樣的意氣風發。
以前,葉晟北說他喜歡章慕名,安然還不信,但是現在看來卻是真的。
只可惜,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處理好姚七的事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安然懶得去評判他的事情,只是去看對面的姚七,卻見他也沒有比葉晟北好幾分。
而且不知道是安全的錯覺還是怎麼,她總覺得,姚七今天不太對勁。
開庭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安然遞了證據,又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她這個原告的事情也就算完了,接下來便是姚七那一方,說自己的辯解了。
可是法官已經開口讓她說話好久了,姚七卻沒有半點動靜,只是睜大了一雙眼看著下面的葉晟北,目光有些呆滯。
法官敲了敲面前的驚堂木,又說了一句請被告方陳述當天的事實,或許是那兩聲驚堂木的聲音太大,姚七終於回過神來。
可她一開口,說的卻全然不是法官要聽的話。
“小北哥,這是哪裡?我害怕,我想回家。”
姚七說著,便從被告席上跳下來,起身朝著葉晟北那裡跑過去。
但是嚴肅的法庭上哪裡容得了她這樣的行為?姚七還沒有跑開兩步,便被邊上的人抓了回來。
警察將她按在面前的桌上,逼迫她回去。
姚七像是受了驚嚇一般,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安然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頭。
難不成這個姚七是受不了打擊,得失心瘋了?
就在此時,一直坐在下面沒說話的姚老爺子站了起來。
舉著柺杖的老爺子老淚縱橫,微微沙啞的嗓音,透著無限的心疼和憐惜,“法官大人,我的女兒都已經瘋了,你們還要把她送到監獄裡,這不是逼她去死嗎?”
法官看著坐下瘋瘋癲癲的姚七,一時間也皺起了眉頭,這開庭之前也沒有人說過,這被告方是個瘋子呀!
安然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頭還是覺得有些疑惑,姚七這麼恰到好處的瘋了,可能嗎?
是真的受的打擊太大了,還是裝瘋賣傻想要脫罪?
當然想不明瞭,便轉頭看向下面的雷子琛。
雷子琛剛剛也一直盯著姚七瞧,直到感覺到安然的目光,才回過頭來和安然四目相對。
他朝著安然,輕飄飄的搖了搖頭。
安然會意,抬頭看著法官說道。
“法官大人,據我所知,面前的這位被告人並沒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
法官聽了安然的話,又看著那邊吵鬧個不停的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