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靠董兄這樣的眼力。”
“兄臺此言差矣。能作此詞者,豈會榜上無名?怕是早就已經被‘捉’走了。”
“賢弟有所不知,若是往年定然不會如此。今年,哦不,去年卻大不相同,王相公改了科舉的規矩,一大批才子白跑一趟。”
“科舉也能改?那不是”
“王相公眼裡,有什麼是不能改的嗎?”
“莫說這些糟心事。某倒覺得董兄還有機會,而且機會還挺大。諸位想,若這王公子已是金榜題名之人,怕是當天夜裡便已傳開,我等還會不知道嗎?”
“有理,有理。我等舉杯,祝董兄馬到成功,一舉‘捉’下乘龍快婿。”
雖被眾人調侃,那人也不氣惱,居然隨著眾人一起飲了一杯:“董某多謝諸位。自我董家先祖遷入東京,篳路藍縷,披荊斬棘,創下這份家業,傳到某這裡,已經五代人了。
我董家家風如何,諸位都有見證。可惜啊,五代人就楞是沒出一個讀書人可以改換門庭。我那兩個孽子,拿起論語就瞌睡,拿起賬本就精神。
唉!這第六代是沒了指望,董某現在就想著給第七代找個好姑父。有勞小二哥,給柳兄上一壺好酒,算某的。”
又一壺酒放在面前,柳胖子不再拿捏。今日用這故事換了兩壺酒,已然心滿意足。“多謝董兄。只是怕是要讓董兄失望了。”
“柳兄但講無妨。”
“這位王公子,雙名大衛,年紀大約二十出頭,尚未娶親。”
“那不是正好,怎麼又說讓董兄失望呢?”
“因為這王公子並非此詞的作者諸位莫惱,某剛才說的是:王公子念出了這首詞,並未說這首詞就是王公子所作的啊。
據那王公子所說,他並非作者,真正的作者乃是他的同鄉好友,姓辛,雙名棄疾。王公子只是抄來應景而已。”
“管他姓王姓辛,既是辛公子所作,那就去‘捉’了辛公子吧。”
“可是來的只有王公子,那辛公子還在老家呢。”
“敢問柳兄,這兩位公子家在何處?縱是千里之外,董某也可以走一遭。”
“川越。”
這是哪裡?沒聽過啊!哪一路的?這又是川,又是越的,川和越可是隔得老遠呢。
“川越,並非宋土。”
什麼?不是宋國的?難不成在遼國?韃子能有這本事?
“諸位!且聽柳某道來。這一段某是背過的,但還不熟練,莫要打斷我。開始了。”
“周慎靚王五年,秦吞巴蜀。川人不堪壓榨,以竹作筏,沿大江東下,至楚,楚不納,逐之於越。
又十年,楚滅越。川越亡民伐木為舟,浮於東海。蒼天憐之,化作赤鳥引至諸島,活其苗裔
嗯後面諸位莫急,某還記得大致意思的,莫急,莫急”
“就此,這川越兩國人就在島上生活,一邊開荒種地,一邊打探中原訊息。只是這中原一直就是戰亂不休。
等啊!等啊!結果最後是秦人得了天下。越人覺得,可以回去了,管他誰贏了,總算太平了。
川人卻不同意,他們當初就是受不了暴秦的統治才逃出來的。兩邊爭執不下,最後決定,派了一個兼有兩族血脈的人先回來探探路。你們猜這人是誰?
嘿嘿,此人姓徐名福,結果你們也知道了。這徐福回來一看,暴秦治下,全無活路,趕緊回島上吧。
回就回吧,這徐福卻是個狠人,臨走居然騙了始皇帝一支船隊,五百童男,五百童女,還有無數財寶。”
“等到秦朝滅亡,漢朝建立。漢初執行休養生息的國策,川越人一看,這下總算熬到太平盛世了,準備返回中原。
剛準備好,七國之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