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衛:“是隻派了軍醫過來,還是你懂我意思吧!”
潘九:“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知道那些幹嗎?王都總管自己心裡清楚就得了唄!大衛,你這個志願軍的名頭起得簡直太絕了。”
王大衛:“府州折家有派人來嗎?”
潘九:“還沒有。我的名聲還沒那麼大,府州又遠。不過等這場仗的訊息傳過去,折家肯定坐不住的。”
王大衛:“我不想被折家學了去。”
潘九:“你放心,我保證誒!誒!什麼情況?哎呀!這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啊!你跟折家有過節?嚴重不?講講唄!”
王大衛:“不講。總之你記住,不要教給他們。”
潘九:“為啥啊?”偷眼看向曹七,見曹七同樣錯愕,於是越發好奇:“你總得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吧!”
王大衛:“不告訴。你不是知道什麼是該知道的,什麼是不該知道的嗎?這就是不該知道的。”
潘九:“哎呀!這還真是大衛啊!你不說清楚,兄弟我不知道該做到哪一步啊!你跟折家是不共戴天,還是僅僅看他們家不順眼?”
王大衛:“怎麼?你們家跟折家有交情?”
潘九:“這可不敢有。我們家混汴梁的,折家是藩鎮。你懂的。
我肯定站在你這邊兒。折家只要來人,我保證直接把人趕走,不讓他們在這兒多呆一天。
但是,人家可以跟別人學啊!青澗種家的人可學得差不多了。折家在我這兒學不到,回頭可以去求種家,種家肯定得教。
府州跟鄜延路一北一南,中間隔著橫山。種家一門心思要打過橫山,佔據銀、夏,肯定需要折家在北面牽制西夏。能不教嗎?
你不說清楚,你讓種家人怎麼辦?”
王大衛翻了翻白眼,琢磨出一個辦法:“管控器械。平時不打仗的時候,這些東西需要的不多,每家留上兩、三套應個急也就夠了。誰家要打仗,打多大,多少人,需要多少,提前到我這兒拿,仗打完了我要如數收回。”
潘九:“我去!你也太狠了。折家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曹七:“折家要是自己做呢?”
潘九:“還真做不了。針頭就沒人能做得出來,就算是手術刀、止血鉗這些簡單的東西也不行。這些器械用過一次就得在沸水中煮一個時辰才能再用。大衛給我的,不上鏽。鐵鏽可是能要人命的。”
王大衛:“行了,折家的事情就這麼辦。接著說你的問題,別老歪樓行不行?”
潘九:“歪樓?是我歪的嗎?是你吧!曹七,你給評評理。”
曹七笑而不語,王大衛虎視眈眈,潘九覺得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嘆氣道:“哎!我接著說,你不許生氣啊!
那天我做了好多場手術,一直忙到後半夜,累死了。我還不敢睡。你說過,第一天最重要的嘛!
還真讓你給說著了。天剛亮的時候,出事了。
有個傷兵腹脹如鼓、四肢冰冷、胡言亂語,這是內臟出血啊!當時沒看出來,人又多,就先按輕傷處理的,過了一宿才發現。
於是趕緊手術。我主刀,別的大夫也有沒睡的,正好暫時沒事,就湊過來看,邊看邊學嘛!我覺得機會難得,就同意了。
嗯帳篷不夠大,他們就把護士擠出去了。這幫混蛋,把人家擠出去,人家的活兒你倒是接過來啊!結果,光顧著看,正事兒沒人幹。等我忙完才發現,輸血的戰俘一直沒換,抽的一直是一個人。
死了,沒救回來。”
王大衛:“靠!重大醫療事故。你,你這簡直是草菅人命”
潘九:“你別生氣啊!說好不生氣的嘛!我們已經知道錯了,為這事兒把規矩都改了:手術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