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變化,就像這一世的齊長春,雖然收養了自己,但是對自己也沒什麼差別對待。
——難道是老天爺要我到這裡來體會一下私生女的生活?
有時齊敏兒也在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但是隨即自我否定——自己現在這樣的狀況,與私生女應該扯不上半毛錢關係的!
唯一沒能讓齊敏兒當做哥哥來看待的,便是齊寶兒。
這主要是齊寶兒沒什麼出息,各方面齊敏兒都不怎麼看得上,而且他還總是需要齊敏兒時不時地來指點個什麼的。比如說之前在里長家他自認為很拉風的一番話裡,居然說受□之辱的是張良。所以這讓齊敏兒很驚訝,但是卻談不上佩服,心情也只有囧來表達,而是不一下子改觀。
於是實際上所以在齊敏兒的心目中,齊寶兒與其說是哥哥,不如說是弟弟,甚至可以說是個可以忽略性別的同寢室的,睡在她上鋪的兄弟——雖然現在其實是同床共枕的。
進了屋,一張桌子四條邊的弧形檯面已經被翻了起來,一張方桌變成了圓桌,齊永春招呼齊兩個孩子也一起坐上去:“大過年的,都坐上來吧,沒什麼好見外的。”
其實上次齊永春來齊長春家吃飯,兩個孩子也是上桌相陪的,只是這次高氏也在,齊永春也知道自己老婆是個嘴上厲害的,故此前把話說在頭裡。
齊長春也沒在意,只是讓兩個孩子坐在自己兩邊,然後待高氏和齊福洗完手後,再與哥哥一起洗了手。
高氏道:“這水卻少了些,倒教二叔用了我們的洗手水,怪不好意思的。”
齊長春只做沒聽見,只是給二人各挾了一筷子菜,再與不停給高氏使眼色的大哥倒了一杯酒,道:“這是自家釀的臘酒,去年的,大哥且喝一杯。”
高氏張了張嘴,欲要說什麼,齊福道:“娘,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高氏看了一眼兒子,道:“我又不喝酒的。”
齊永春道:“在二弟家裡,不必多忌諱什麼,來一杯吧。”
高氏聽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任齊長春又為自己也添了一杯酒。
齊敏兒心想,不喝酒說話就亂放炮了,喝了酒還不得吵起來!
這時文氏又端了兩個菜上來,高氏就道:“妹妹也快來吃吧,不用多準備什麼的。”
文氏道:“還有個肉片燉蘑菇,已經燉在灶上了,大哥大嫂請稍待。”
齊敏兒也知道文氏的性子,在誰面前丟面子都行,就是不能矮過高氏去。家底沒人家厚實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是也不能在別的地方讓人笑了去。
比如年三十晚上,齊長春本不知有多少人要去里長家裡,本來只准備了四五個紅包,但是文氏卻暗地裡多準備了六個,這才沒有讓齊長春出醜。
文氏笑著走了下去,不多時卻又是一下端上來兩個菜。齊永春和高氏又是一連聲地讓她一起坐下,齊長春也道:“線娘,便坐下罷,與大哥有甚麼好客氣的,這幾個菜也儘夠了。”
文氏聽了,這才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然後脫下圍裙放到一邊,坐在齊敏兒和高氏之間,先挾了一筷子菜給齊敏兒。
高氏笑道:“妹妹對敏兒真好,當真如同自己親生的一樣。”
這句話一出,眾人皆都變了臉色,特別是文氏,這兩天總在想著齊寶兒所說的那些個流言,正是愁在心上的時候,高氏卻又來了這麼一句,怎麼能教她不臉上變色。
高氏倒是真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直誇文氏心腸好,若是齊敏兒落在別人家裡,只怕不要被欺負死。
齊永春與齊福兩個,也只有苦笑,高氏說了還意猶未盡,還用肘碰了碰旁邊的齊永春,問道:“你說對不對?”
齊永春正沒理會處,聽到老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