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齊長春作了不少家務,兩相比較,齊長春家裡也不吃什麼虧。
高氏倒是也沒在意文氏有什麼神情變化,只是待到齊氏兄弟拿著肉食和菜回來後,就帶著魏靈梓去了廚下,說是要教她怎麼做飯燒菜,以後也能更好地伺候齊福。
魏靈梓比齊敏兒大兩歲,如今也是七歲了,站在凳子上翻翻炒勺,做兩個簡單的菜還是可以的,文氏也沒阻攔——這是人家的丫環,她也犯不著去管。而且她還要帶兩個小孩子,又要漿洗縫補的補貼家用,魏靈梓多做些事,對她也有好處。
酒過三巡,齊永春和齊長春都有了些酒意,文氏怕他們喝多了,便不再添酒,只讓二人吃菜,高氏也叫魏靈梓去添了兩碗飯上來。
齊永春見沒了酒,也沒催,喝了一小碗湯,便對齊長春道:“如今二弟的那間大屋,改作了私塾,村裡的孩子,大約有一大半倒來上課。那先生是俞秀才的孫子,原本是教里長的官哥兒的,現在由村裡這些孩子的家人出錢,他倒賺了一筆,也把那些頑皮孩子治得服服帖帖。”
原先那些村人送給齊長春的“束脩”,在齊長春入城之前,也都還給了他們,只有些不太好還的時令疏果之類的,自家吃了。
齊長春這時笑道:“大哥莫不是眼熱那些束脩?我那間空房子,每年租二兩五錢銀子,也算不錯。”
高氏道:“就是就是,說那些錢做什麼,二叔豈是在乎這些的!只是那些孩子裡,聽說官哥兒和那張標挺聰明的,下個月便要參加縣試,福兒你可得加把勁兒,不要讓人看笑話!”
齊敏兒心中暗笑——原來是這樣,生怕別人考上了齊福沒考上,然後被人恥笑麼?
但是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刻苦攻讀也不能保證必中啊!
齊長春對這種話題也不敢接,只好陪笑,齊永春卻是很難得地與老婆站在了一邊,並沒有向以往那樣岔開話題,反而道:“二弟你不知,你搬到城裡來後,村裡對你有些非議,若是你考不中舉人,只怕以後回去,難以在村中立足。”
齊長春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齊敏兒,然後對齊永春道:“這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全靠著劉得標去通路子,然後每年弄個三四等,然後永遠沒機會考舉人吧。”
齊長春這話說得也有些不客氣——兩個人都有點喝得多了,文氏忙讓魏靈梓去廚下把醒酒湯拿來。
高氏見齊長春說話有點衝,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二叔這話也有理,倒讓齊敏兒有些意外。
等到醒酒湯上來,高氏和文氏分服服侍著自家男人吃了,然後齊永春夫婦便乘著馬車回白河村去了。
第二天齊長春起得很晚——想是宿醉的關係吧。
文氏趁這工夫,早飯後就替齊敏兒穿了耳洞——齊寶兒在一旁看著,不停地問齊敏兒“可疼可疼”的,本來齊敏兒並不怎麼覺得疼,倒被他弄得覺著很疼了。
文氏打發齊寶兒去跟著齊福唸書,然後替齊敏兒用茶葉梗穿在耳洞裡,等隔兩天後再戴耳墜。
等到齊長春起時,文氏正在給兩個孩子哺乳——現在孩子大了重了,要齊敏兒幫忙抱著一個,然後一個一個來,不能同時餵了。
文氏讓齊長春等一下,齊長春笑道:“我自己去廚下盛飯吧,你不必動。”
於是便盛了飯來,就著桌上還沒收掉的鹹菜吃。
文氏道:“你少吃些,等會兒便吃午飯了。”
齊長春笑道:“不必,昨天酒吃得多些,便想吃得清淡些,只多喝些粥罷,不然晚飯吃得早些便是。”
文氏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昨晚喝多了?那你可還記得昨晚與你大哥大嫂說的話麼?”
齊敏兒這時也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齊寶兒和齊福都在那自己房中唸書,這邊的書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