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他屁股上打了兩下,然後再扶起孫飛,看了看,也幸得沒有破皮什麼的。
其實村子裡的孩子們在一起互相打打鬧鬧的,也是正常的,大人們一般看到了,也不過一笑,並不來太多的干涉。齊長春也是如此,見孫飛沒什麼事,也就罷了,就帶了齊寶兒一起回家了,孫飛他們三個也無奈,只得拖著一身傷回家。
齊長春把孩子帶回來,也沒怎麼責罵,孩子們在一起打鬧,實在是司空見慣的事,誰也不會當真。不過文氏看了,自然要問的,然後又把齊寶兒數落了一頓。
齊長春倒笑道:“孩子們在一起頑,有什麼打緊的!”
文氏道:“打來鬥去的,有什麼好!難道像三弟一樣,你就高興了?”
齊長春臉色變了變,強笑道:“好了的,提起三弟來做什麼。”
文氏嘆了口氣:“你三弟也一直沒個信來,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齊長春也嘆了口氣:“只望他能平安歸來就好了,怎麼著,也要幫襯他一下。”
文氏道:“便是了,好歹是一家人,他回來了,咱們也多些幫襯的。只是他的性子,唉!”
文氏說的不錯,古代中國的村落,有很多都是同姓的自成一村,然後隨著戰亂或饑荒而遷移,形成新的村落。這白河村也是這樣,沒有某個大姓,故此齊連春若是回來,齊家村子裡也多些威勢。本來齊氏也不願這麼說,只是今天只說齊寶兒被三個孩子圍起來打,心疼孩子,才說了這話,好像齊連春回來了,就沒有孩子敢欺負齊寶兒了。
齊長春與文氏多年夫妻,豈有不知她心思的,一聽便笑道:“你還別說,我剛才看寶兒的身手,真略有幾分三弟的影子,三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呢。”
文氏這時已經察看完了兒子的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傷,這才罷了。
不過為了這事,禁了齊寶兒好幾天的足,不讓他出門,他就是放鞭炮,也只得在自家院子裡放,這一下弄得雞飛狗跳的,又捱了幾頓罵。
齊敏兒少不得又勸他幾句,讓他趁這點時間多念些書,等齊長春走了,他也就自由了。齊寶兒一聽不錯,也就安下心來唸書,又搏得了齊長春不少讚許,直贊他懂事了。
到了初十頭上,齊福又過來一起唸書,只是晚間回去自住,不再住在齊長春家裡——高氏說,反正縣試也參加過了,知道那小黑屋是怎麼回事了,也就沒必要再住在一起了。
齊敏兒覺得這樣也好,平白多個人出來住著,其實也挺不爽的——雖然齊福人不錯。
一起又唸了幾天書,倒也沒再有其他的人上門。看來這個村子的人不是都人情比較淡漠,便是如文氏所說,齊家的“勢力”不夠,就是來,也是去齊永春家,而不來他這個弟弟家。但是那個來給過紅包的於氏,也沒有再來,這讓齊長春和文氏也是頗感意外。
這就如同那等著另一隻不曾放下的靴子一般,如今卻是不但不知它何時掉,更不知它會掉得有多響,甚至不知道掉下來的是不是靴子。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六,齊長春再次帶著齊福上路了,這次高氏送行的陣勢更大,在村頭放了一千響的炮仗,讓齊敏兒都不知道,若是不中,那該如何收場。
齊長春走後,村裡又下了一場雪,一連下了四天,冷得要命,齊敏兒天天躲在屋裡,文氏心疼她,把那些炭又燃了些,給她取暖。
齊寶兒卻是開心得很,把鞭炮塞在雪團裡,炸得雪片和冰塊到處亂迸,讓文氏好一頓罵,最後到門口去放了。
齊長春受了兒子的矇蔽,還以為他真的愛學習了,臨去時還給他又買了一掛五百響的鞭炮,這下齊寶兒可算是逮著了,一天放上五十個,也能放個十天,結果一下放到二月驚蟄,才算放完。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