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我醉糊塗了,嗯,就是你走的第二晚,應酬太多,皇上白天又賜宴,晚上又有軍中的弟兄來相賀,喝得多了些,她是跟我睡在一張床上的……嗯,不過後來我就讓她睡到外屋去了,沒讓她再進來。”
齊敏咬著牙道:“好啊,你有沒有和她……那個過?”
齊寶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醉得都起不來了,睡得像頭死豬!”見齊敏兀自瞪眼望著自己,忙豎起三根手指道,“我對天發誓……”
齊敏道:“行了,發什麼誓,找穩婆來驗一下,看她是不是處子,若還是處子,便讓她來侍候我,如果不是,哼哼……”
齊寶看到齊敏眼神凌厲,趕緊道:“我根本沒有把她怎麼樣過,就算她不是,也與我無關啊……對了,沒有落紅……那晚她和我睡在一起,沒有落紅的!”
齊敏的嘴角撇了一下:“虧你有臉說!你們相識多久了?說不定你們早有苟且之事!再者說了,你回來才幾天啊,就有這樣的事,你在外那麼久,這種事真不知能有多少。怪不得我一回來你就急著圓房,原來是因為這麼回事麼!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圓了房,就算我發現這件事也不要緊了?”
齊寶被齊敏一連串的話搶白得無言以對,嘴唇抖了幾下,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看著齊寶的背影,齊敏才覺得自己又任性了——但是任誰遇到這樣的事,也不會心平氣和吧?
從骨子裡來說,齊敏還是一個現代人——哪個現代的正常女人,覺得老公喝醉後,家裡的女僕睡在他身邊照顧他是應該的?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齊敏生氣是正常的,但是剛才不該扯出這麼多的話來,就算這些話要說,也不該在這種情況下說,而是另外找個場合,或半開玩笑,或旁敲側擊地對齊寶說出來,讓他自己知道。
更何況在剛剛新婚之後就說這樣的話,完全就是不顧及對方的心情了。
說實話,齊寶是個什麼樣的人,齊敏也是知道的,昨天晚上笨拙的動作,也顯示出他其實是沒有什麼豔遇的。
——始終,還是因為覺得他是自己身後的那座可以永遠包容自己的山,所以才會那樣口不擇言的麼?
齊敏終於覺得,自己還是很任性的一個人——也許,是之前守候了齊寶這麼久,這些年來的不安的擔憂,一下子全部暴發了吧。
齊敏不是沒有擔心過,齊寶一去那麼多年,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變心了,是不是有了“外遇”,是不是會帶一個或幾個侍妾回來,還是說會被什麼國王啊、貴族啊什麼的逼婚,越想到後來,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出來了,那都是壓力逐漸增大的表現——只是她沒法辦表現出來。
為了文氏,為了這個家,她不能表現出一點點的失常。
所以在今天,當她聽說婉顏與齊寶共眠於一榻的時候,她出離了憤怒,那一直壓抑在心裡的不安的擔憂,如同洪水一般地噴湧了出來。
也是齊寶倒黴,在這當口撞在了槍口上,如果這事等過了一段時間,就算再被齊敏知道了,那婚後的甜蜜生活也會讓齊敏以一個比較平和的心態來看這件事吧。
畢竟兩個人並沒有發生什麼關係——婉顏這一年才虛歲十二歲,齊寶應該沒這麼狠吧?而且婉顏是個女真族的姑娘,無論到哪裡都是為奴為婢的,實在不行,就送了出去,讓她到別處作丫環。實在不行,就在府裡給她指一門婚事,雖然有點不仁道,剝奪了她自由戀愛的機會,但古代不也就是這樣麼,誰又能有真正的自由戀愛呢!
當年如果不是出了人工呼吸的事,齊敏也就遂了齊長春夫婦的心願,嫁給了蘇睿。雖然說如果那樣的話,婚後生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畢竟不是真正的自由戀愛啊——齊敏的心,其實從那個時候起,就係在了齊寶的身上,只是她一直因為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