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移動積累的大量動能,鑄造了一把鋒利無比的“無形之刃”重創了布衣男子。
即使是強化過的肉身也難以抵擋,火海燃燒的陣陣狼煙讓繩子難以察覺,布衣男子肌肉發達,利用他縮地成寸的超快速度等他上鉤。
這條線先前裝在一個特製的裝置當中,裝置兩邊各有一個鑽頭。啟動中間的按鈕後,前後兩個鑽頭以極快的速度射出,釋放的同時細繩展開,鑽頭固定在樹幹上會自行將細繩拉緊到頂,而細繩本身是由芳綸纖維製造,強度高、韌性強。
這是自從炁源海廢用後他自發製作用來防身的手段,這原先是以防其他不測,用來對付一些大型靈獸,現在看來果真有奇效。
如果布衣男子採用遠端攻擊的手段,不執著於近戰,那麼他這招將失去作用。
紫斬魑成功抓住了龍族的特點,它們嗜殺成性,更加傾向於那種把獵物親手殺死的快感,這也是廣大獵食者難以割捨的本能,捕殺過程中帶來的刺激和興奮感猶如毒品一樣讓它們上癮。
紫斬魑在不動用任何能力的情況下憑藉其他手段斬殺一名龍相師,實屬是天才之舉。
他凝視著布衣男子已經涼透的屍體,即使他已經恢復為原來的人樣。
紫斬魑的眼眸中卻浮現出一股異樣的情感,但這種情感源自於什麼?紫斬魑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與龍相師戰鬥的過程中,所採取的行動完全依靠本能而行,這是戰鬥的意識,沒有帶有一絲個人情感。
但面對人造惡宿,還有“種”組織的人,他是帶著暴怒的情緒去殺死對方,在他心中,這是為了那些被殺死的無辜之人所償還的血債,出於正義或者是其他原因。
那麼面前的布衣男子,他死在自己手裡是出於什麼原因?紫斬魑兩眼迷茫,各種紛雜的念頭充斥他的腦海。
他是因為那朵菊花而對自己下死手,我透過反擊讓他喪失了繼續攻擊的能力。
布衣男子沒有罪,因為搶奪東西在自然界裡本來就不是一種罪,這是人類冠以的罪行,動物界裡天天不知道上演了多少你爭我搶的戲碼,龍族自然也是所有他不是因罪而死。
但是因為他想殺死自己,所以按照人類的觀念,這只是保護自己的正當防衛。
我存在的意義是為了斬斷那棵紅黑樹,倘若有人對我出手,想要奪我性命,我把他們殺死,這是為實現我的使命所做出的抉擇。
想到這,紫斬魑沉鬱的眼神重新煥發生機,他自言自語:“阻攔我的,我將他們消滅,無論怎麼樣我只要能完成我的使命,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拯救這個世界的應有之舉。”
布衣男子的死被他拋在腦後,紫斬魑走出火海,仔細察看一旁的春來秋令菊,還好沒有受到戰鬥的波及。
下一刻奔赴戰場的是,另一名布衣男子。
他內心震怒,同時摻雜著對布衣男子之死的悲哀。他和那名布衣男子關係甚好,他叫火雲飛,自己叫水雲生,在龍谷世界他們從小就是孤兒,兩人同病相憐,連給自己起的人類名字都是相互對偶的,他們既是莫逆之交,同時也是結拜兄弟。
他們大部分時候相依為伴,互幫互助,上一秒還在為他即將殺死紫斬魑感到欣喜,下一秒就是天人永別。
水雲生把兔死狐悲的傷感深深地埋進心裡,湧上心頭的是將紫斬魑千刀萬剮的憤怒。
這個傢伙沒有半點能力,雖是人類卻有著匹敵化龍人的身體素質,還使出人類特有的陰險手段置火雲飛於死地,在過渡區廝殺無需顧忌,今天必須將他埋葬於此。
帶著這種想法,水雲生雙手合十,一股藍色光暈在他指尖凝聚,一隻龐然大物從藍色光暈中慢慢露出身子。
無數流水被牢牢固定在內,它們仿若靜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