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真不知道你在那破公司當個那個破經理有什麼好忙的,”頓了頓,興許是怕申儀遲生氣,又轉移了話題,“明天是程家家主九十歲大壽,請了蘇家。”
申儀遲冷漠地看著蘇竺安;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程家家主過生日,幹她申儀遲什麼事?!
蘇竺安被申儀遲氣的不輕,他提醒道申儀遲:
“你別忘了,我們還是未婚夫妻!”
什麼叫與她無關?!
“那又怎樣?你也說了,是‘未婚’,就算結了婚也會離的。”申儀遲一點也不客氣。
聽口氣,是鐵了心不會和蘇竺安去的。
“是我哥讓的。”不得已,蘇竺安只好亮出底牌。
蘇景允的話,申儀遲一向是會聽的。
申儀遲沉默了一下:
“幾點?”
“晚上七點,我去接你。”蘇竺安鬆了一口氣。
“好。”
然後申儀遲就安靜的沉默著。
不想說話了。
而這項沉默的權利並非只屬於申儀遲,同樣也屬於別人。就像遠在這個城市的正西方,位於內陸地區的成都郊區開外百十公里之處的女子第一監獄外的許安一樣。
女子第一監獄,全中國最大的女子監獄,也是女囚們最痛恨而又畏懼,極度殘酷的地方。
這裡關押著的最窮兇極惡的女囚。
女子第一監獄,不可置疑:
這兒是她們最後的收容所。
這兒是她們改過自新的天堂。
這兒是她們慚悔人生的地獄。
這兒也是,曾關押陳安安六年的地方。
下午下的飛機,一出機場就來到了這兒。許安在這監獄門外站了大概有三四個小時了,思前想後還是沒打起勇氣進去找那個人。
她就這麼一直站著,並安靜的沉默著。夜幕的降臨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只是忽然期待天空中能升起一輪明月,來照亮她的愛情。
沈紋。
沈紋。
沈紋。
許安在心裡默默地念著心上人的名字,完全沒發覺天空中下起了雨。直到一把傘出現在她的頭頂,伴隨著的是沈紋清涼的嗓音:
“你還要站多久?”
沈紋低頭看著許安,身高的優勢讓她可以清晰的看見許安眼中瞬間亮起的神采……
“沈……沈紋……?”許安抬起頭,受驚的面容印入在了沈紋的眼中,後者眼神一斂:
許安怎麼又瘦了許多?
身體那麼差還傻站在外面做什麼?!
賞雨?!
“是我,”沈紋伸手拉起許安有些涼意的手,然後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帶著許安朝監獄的方向走去,
“你來不是來找我的嗎?”
被說中心事的許安難得的臉紅了起來,她跟著沈紋,底頭看著自己被沈紋牽起的手,心中像小鹿一樣撞個不停……
沈紋,終於願意接受她了麼?
“怎麼了?”見許安停下身,沈紋回過頭,溫和的問道許安。
許安有些沒緩過神來的看著沈紋,三十四歲的沈紋依舊是許安十五年前見她時的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讓她手足無措,讓她百感交集,讓她夢魂以牽……
沈紋……我好愛你……
許安忽然撲進沈紋的懷抱,感受著那人的體溫,聲音顫抖著:
“我很開心……”
因為終於等到了。
沈紋愣了一下,手輕輕環抱住許安,難得的笑道:
“傻子……”
謝謝你愛了我這麼些年,讓我不